清月住的這棟樓年代有些久遠;到現在還沒有弄出電梯。物主雖然都去反映過;得到的卻是再過一段時間。這樣一年拖一年;也就過了好多年了。
這回的行李很重;這樣一層一層的下樓;原本清月是吃不消的;幸好;這回家裡多出了一個懂事的鬼嬰。童童屁顛顛的過來;站起了小身;兩隻藕粉的小肘託著行李底層;一下行李的重量輕去大半。(童童好多年前就會走了;只不過相對來講;童童更享受趴在地上慢悠悠的爬。)
“哇;童童;今天怎麼這麼乖啊?”清月感覺到行李重量一下減去;驚奇的低頭去看;穿著一套可愛的黑白色熊貓套裝的鬼嬰;白嫩嫩的臉頰上浮現著認真;眨巴著一雙可愛的眼眸;抱著行李;樣一點都不吃力;更像個小大人的模樣。這套黑白色熊貓童裝是上回帶鬼嬰去逛街的時候;臭美的鬼嬰自己選中的;不過穿起來;倒是也可愛的惹眼。
鬼嬰聞言;抬頭看清月;一雙淡眉挑了下;看到清月滿臉的笑意;童童也跟著露出四顆小牙;嘻嘻的笑了起來。
嘀嘀嘀——
放在包包裡的手機一陣響;感覺到行李的重量完全被童童抱穩了;清月慢慢的鬆開手;見行李箱還被童童穩穩的抱住;清月才放下心去接電話。
來電顯示是寒碩的;寒碩說;他已經到小區樓下了;問清月準備好了麼。
一番簡單的交談;電話結束通話。
“清月……哎呀;那個行李箱怎麼飄起來?”樓下的一個不熟的鄰居王大嬸從樓梯拐角口走出來;瞥見清月腳邊的行李;嚇的倒退一步;險些從樓梯上率先;幸好危機之際;險險的扯住扶手。
童童依舊抱著行李箱;那雙血紅的眼眸;淡淡的瞥了眼王大嬸;絲毫不把王大嬸放在眼底。
“行李箱怎麼可能飄起來?王大嬸;你該不會是想什麼;看走眼了吧?”清月趕緊伸手去提起行李箱;尷尬的笑了下;額頭一陣冷汗。幸好剛剛王大嬸沒摔下去;要不然這還沒出門;錢就要虧了一半以上。
“是吧?”王大嬸確認的再次看了眼行李箱;心底也開始糾結起來。“那可能是我看走眼了。誒;清月;你這整理了這一箱行李;打算去哪裡啊?”
“我打算回校讀書。”騰出手收起手機;抬頭聽到王大嬸的問話;清月簡單的解釋了下。
王大嬸還準備問些什麼;樓下走上來一抹人影;繞過她走向清月那層樓;動作一連串;很自然的接過清月提在手中的行李箱。童童瞥見寒碩拿行李箱;兩隻小手一鬆;很快速的躲到清月身後;陌生的上下打量著寒碩。
“這個人?”王大嬸微咪眼眸;有些老花眼的她再仔細的確認了一番;才吒異的驚呼;“這個人不是上次因為化工廠爆炸事件;上報紙的那個、那個寒升集團總裁嘛?咋會跟我們清月認識啊?”
王大嬸這個人典型的勢利眼;清月跟她雖然不是很熟;但是也能從其他鄰居偶爾的談話裡知道。王大嬸很喜歡賭博;又愛好各種款式奢華物;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王大嬸讓二十歲、二十一歲的兩個女兒從十七歲開始一直相親;而且相親物件只要是有錢的人;其他條件都不去理會;就算對方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王大嬸也根本不放在心上;反正只要錢拿到手就可以了。
一件很諷刺的事情。在五年前;王大嬸的大女兒曾經偷偷談過一個男朋友;彼此都很相愛;本來一段很好的姻緣;就這樣被王大嬸拆散。王大嬸硬逼著她大女兒嫁給一個五六十歲的老男人;聽說那個老男人背地裡給了王大嬸好大一筆錢還高利貸。
大女兒嫁過去沒有一年時間;那個老男人就因為心梗病死了;後來分瓜財產才發現;這個老男人生前為了充面;背後挪用貪汙了大筆公款。而之前被王大嬸嫌棄窮的那個男的;在這五年的時間裡;成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