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骨弱,雖然捱了兩板子,可是也承受不住?
“找徐太醫,必須得去少夫人那裡稟報,少夫人派了人去才能請了來,鬱夏你先在這裡候著,我讓潤春隨我走一趟。”
鬱夏雖然萬般著急也只能如此了,這麗明軒中必須得守著一個人隨時照料著。
陳媽媽走到了後廚,裡面專門隔開了一個空間,潤春在這隔間裡負責將藥熬好。空間不大,卻被潤春收拾的乾淨爽利。
“潤春!”陳媽媽喊了一聲,卻不聽得人應和,眉頭一蹙,這隔間裡分明還熬著藥呢!這個粗枝大葉的孩子,她邁步走了進去卻撞見一個有些慌亂的身影。正是少夫人遣了過來在麗明軒幫忙的翠兒。
“陳媽媽安好!”翠兒臉上的驚慌失措一晃而過,如不仔細分辨倒也很難看得出來。
陳媽媽眉頭一蹙,這裡一般不準小丫頭們隨便亂闖的,這丫頭怎麼在這裡?
“潤春呢?”
“回陳媽媽的話,”翠兒的禮數倒是做得極其周到,“潤春姐姐出去行個方便,讓我照看著點兒火候。免得熬壞了藥誤了大事。”
陳媽媽在她的臉上掃視了過去也不像做假,許是自己這幾日累了,怎麼疑神疑鬼的?隨之緩和了神色道:“這幾日你們多擔待些。姨少奶奶的病若是好了些,咱們都好。若是不好,都得擔著這份責任。盡心便罷!”
“是,陳媽媽教訓的極是,奴婢這幾日也是心焦得很,姨少奶奶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這麼多災疾?唉!奴婢看著也是……心酸……只是軒閣中都是潤春姐姐和鬱夏姐姐忙乎著,像奴婢這等小丫頭縱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只希望姨少奶奶能早一些好起來……”
所謂言多必失,翠兒若是不說這話隨意客套幾句倒也罷了。但是她這談吐從容哪裡像是一個下等小丫頭出身?陳媽媽也是歷練的久了,倒也不動聲色,抬眸看去,發現翠兒的姿容雖然不是絕色。卻也是上等。眉眼之間盡是世故老練,這等資質做了一個燒火配菜的小丫頭著實可惜了些。
“翠兒以前不是宣平侯府的吧?看起來好似很面生?”陳媽媽假裝等人,隨意翻看著那些被送到這裡的藥材。
翠兒緊緊盯著陳媽媽檢查的那一包包藥材,眼神裡明顯有點兒緊張,卻笑道:“陳媽媽好眼力勁兒。奴婢是少夫人的陪嫁丫頭,只是粗鄙不堪,倒不如冷霜姐姐在少夫人跟前兒混的伶俐些,所以陳媽媽自是對奴婢沒什麼大的印象。”
“哦,”陳媽媽的手停在了一包藥材上。她在府中混了幾年的老人了,人雖然老了,記得事兒卻是一樣樣的清清楚楚。這包散開的藥材裡面很明顯與之前潤春買回來的有幾分不同,但是又說不上哪裡不同,只可惜了自己不懂得,也辨別不清。剛要仔細檢視一番,潤春從外面走了進來。
“陳媽媽,”潤春臉色蠟黃,神情萎靡,她是個急躁性子,近幾日眼看著沈苾芃的傷勢越來越惡化,心中焦急萬分,沒日沒夜睡不踏實,也實在是支撐不住了。剛才竟然暈倒在了淨房,不得不讓看起來和善的翠兒幫忙照料著熬藥的火候。
“你隨我去一趟少夫人那裡,姨少奶奶這幾日不得好,少不得要再去請徐太醫來一趟。”
“是,陳媽媽,待我先將這藥端給鬱夏去!已經熬好了的!”潤春轉過身湊到爐子邊端藥,翠兒也是個伶俐的忙上前幫忙。
陳媽媽看著翠兒粉嫩的衣衫,心頭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種恐懼升騰,她強壓了下去,待到潤春將熬好的藥裝在保暖的蓋碗中,便和她一起回了一趟麗明軒的內堂。
鬱夏迎了出來,接過潤春手中的藥,剛要趁熱給沈苾芃灌下去,只聽得一邊的陳媽媽突然喊了一聲:“鬱夏姑娘!”
鬱夏和潤春折過來身子看著她,不知道陳媽媽有什麼話說?
陳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