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便漸入佳境。正處於沉醉間,耳中的吵鬧聲突然斷了好一會兒,隨之而來的,是從後座隱隱傳來的一連串對話。
&ldo;沒有鑰匙怎麼進門?&rdo;是一個有些耳熟的女聲。
&ldo;你不用管這些,這些都交給我,你只用好好地休息,就當是來旅遊。&rdo;一個同樣耳熟的男聲。
&ldo;你覺得,我能有這種心情嗎?你到底打算幹些什麼,你什麼都不告訴我,還要瞞著我,偷偷過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rdo;
男的像是嘆了口氣,過了有好幾秒,才又開口道:&ldo;她家的陽臺沒有安防盜圍欄,從二樓樓梯間的水槽過去,隱蔽也不容易被發現。&rdo;
話音剛落,女聲接著便響起:&ldo;那得多危險啊!萬一摔下去了怎麼辦?&rdo;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擔憂。
&ldo;不會摔的,我會很小心,再說,才二樓,摔了也沒事的。&rdo;男的趕忙勸慰道。
女的卻不罷休,又說道:&ldo;二樓也不行啊,上週急診來那個病人你不是知道嗎?不也是從二樓摔下來,最後可是連搶救室都沒能進,就死了的。&rdo;
男的聲音變得有些無奈,&ldo;那位病人是頭部著地,而且還是靠近翼點部分,我不會這麼不小心的,你真的不用擔心。&rdo;
&ldo;我怎麼可能不…&rdo;女聲驟起又驟頓,在這個空檔,我恍然記起,在之前復健我疼得受不了時,唐生曾為了幫我轉移注意力,跟我說起過一些醫院中發生的趣聞,其中一件,彷彿正是剛才他們所談論的那個情形。
有了這樣的想法,我忙集中注意繼續聽了起來,這時,聽力的情況開始變得不太好,熟悉的喧囂聲隱隱約約地又響了起來,我有些心急,模模糊糊地只聽女聲刻意壓低了嗓子地說道:&ldo;真的一定要這樣做嗎?我記得你以前還帶過她一陣,而且杜茜她……&rdo;
話語就這樣終結在了那陣吵鬧中,我無力抵抗,心中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濃濃的困惑。從隻言片語中,我已經不難確定,這兩人是h院的醫務工作者。再稍一回憶,也漸漸確定了聲音的主人,付欣然和陳溯。
拋開這兩人跟我出現在開往同一輛汽車這件事所帶來的疑惑外,更讓我感到擔憂的,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客車在十幾分鐘後穩穩停在了小鎮車站的門口,下車時,我將書蓋在臉上,可以裝作一副睡著了的樣子。
在確定了他們下車走遠後,我才匆匆下車,遠遠地見那兩人上了一輛計程車,我兩忙攔下路過的一輛三輪。小鎮的公路大多狹窄,現在又正值下班的高峰,我拜託了三輪車師傅抄小路回去,下車時沒有看到小區門口有計程車的身影,我鬆了口氣。
快速地進了家門,我將門反鎖,首先到了我媽的房間,除了把我出國需要的護照拿出外,其餘的所有證件,我也都裝在了包裡。收拾好後,我才四下一顧,加上我昏迷的那幾個月,我離開這裡,竟已差不多半年了。
室內的事事物物都不是記憶中的模樣,因所有的傢俱表面,都覆蓋上了一層白布。陽臺的若干花草這麼久沒有人打理,早已變為了一片荒蕪的景象,根莖和子葉缺水皺縮,昨夜飄來的夜雨又與角落的一灘淤泥混雜著。水汽揮發,隱隱的難聞的腥味散佈了屋內的角角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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