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對我的態度,更主要的是對病人,他的病人的態度。
當時我站在門外,透過玻璃窗,觀看他就診,雖隔著門板,他的聲音聽不分明。但我透過他待人接物的行為,仍能深深感到他的傲慢,其實本質上是低俗,這其實是兩種頗為矛盾的特質,但在那位醫師的身上,卻又那麼生動而真實的展現著。
在那時候,我才想到了透過把事鬧大,來解決當下的眾多困境,因為我認為,這樣的人,至少不應該成為社會的正面人物,而讓真正應該是正面人物的人蒙受冤屈。首先他的確做錯了事,其次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玷汙了我心中醫師的形象,而這,就是是我所為最主要的理由與動機。
在想明白了這一層資訊後,我的心裡舒坦多了,隨後也更加坦然地回看向餘利,開口說道:&ldo;我很遺憾,辰星沒能接受到移植供體,木已成舟,所以對於這件事,除了抱歉,我沒辦法做其他的表示。因為對於你的質問,對於我與那位醫生的鬧劇本身,我大多數時間都不後悔,而那後悔的小部分,也完全是因為這件事麻煩了院長。也就是說,即使時間能夠倒轉,我在知道了辰星這件事的情況下,也寧願選擇自己去湊這筆錢,依然地,把這件事鬧大。所以如果你責問我是因為辰星,那麼我道歉,如果是因為那位曾經的醫師是你哥哥,那麼對不起,我並不覺得抱歉!&rdo;
餘利聽到了這句話後,如我所料地轉身憤然離去,我曾有一瞬想過要叫住她,但最後還是放棄了,適可而止也是種藝術。
由於餘利的到來直接地為我解開了心中的一個疑惑,接下來的陪護時間,在思考中度過,快速而意義非凡。
下班的時候辰星並沒有要醒了的跡象,這預示著我並沒有辦法下班,科長大人百忙之中沒想到還能記得我,特意派了一個專業陪護過來幫我看著,以滿足我這一天並沒有吃到任何東西的胃。我對此的感恩戴德的同時,不可抑制地開始猜想這件事發生的成因,因此想到唐生也是必然的。
餐廳因人群密集訊號不是很好,所以最後我狠了心,放棄了吃正餐的機會,隨意地買了個麵包搪塞著,鼓起勇氣時隔許久地主動撥起了唐生的電話。放在耳邊的手機發出的&ldo;嘟嘟&rdo;聲連續而不停歇,不久後出現的一個工整的女聲提醒我,我的第一次撥號,因種種原因,並沒有得到對方的任何回應。按道理說這樣的情況會一定程度地打擊我的積極性,但大概是由於我對事件的提前預見性,這樣的打擊作用不大,我只瞥了瞥嘴,便再一次撥起電話。
這個讓我不惜耗費得之不易的晚餐時間來撥打的電話,在撥打的第三十一次,終於被接起。這是段不算短的時間,等待所帶來的煩躁,在聽到擴音器傳來的第一聲是一個熟悉到完全能夠分辨的女聲時,成功的轉化為怒意。
然後我便神奇地發現,我一直以來關於的情緒管理的修煉,終於有了成效,因為即使在這樣的怒意下,我也還是十分心平氣和地開口說道:&ldo;你好,請問唐生在嗎?我有重要的事需要與他商量。&rdo;
對面的李希瑞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回答的話道還完全符合她一貫的任性形象:&ldo;他在啊,但他不想接跟你說話,你非要說的話,就現在說,我今天心情好,說不定可以幫你轉達。&rdo;
我聞言挑了挑眉,雖明顯地感到心中的無名之火只漲不消,但還是儘量的好脾氣道:&ldo;對不起啊,我得親自跟他說,如果你心情好,就幫我轉達一下,當然我建議你直接開外放。我想談的事有關患者向辰星,如果他不現在談,我會在之後的一個半小時一直撥打這個電話。不用威脅我說關機,急救醫師必須保持手機24小時暢通這件事我還是知道的;也別覺得可以調成振動任我打,手機沒電同樣影響及時接聽。給你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