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被拖延的可能性。如果不是拖延,剩下可能性最大的,大概也就是被壓制了。
這樣的想法一出現在我腦中時,我能想到的便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宋科長,還有一個,就是您。
我不能說過來找您不是一個衝動,只是即使這樣,被您吩咐秘書將我擋在門外的那段時間中,我心裡少有彷徨。您是個德高望重的前輩,也必定是個正義公正的院長,做出暫時延緩對我的處置的人,不會是宋科長,同時,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您必定也知道了部分實情。
同樣只知道了部分實情的我,希望儘自己的綿薄之力,幫助您補全腦中的拼圖,儘快做出決定。無論最後對我的處理是什麼,我都沒有意見,我唯一希望能得到您的幫忙的,是關於唐生的事。
韓芊所遭遇醫療欺騙的罪魁禍首另有其人,這是不爭的事實,不日我便會聯絡記者,以韓芊住院期間主治醫師的身份,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包括這件莫須有的醫療欺騙案。雖然提前已經跟宋磊有過一個約定,但以我個人的力量,還是無法完全保證唐生不被影響。我希望您能看在唐生作為一個醫生,以及作為醫院優秀員工的份上,在必要的時候,幫我保住他。
感謝您的閱讀,杜茜敬上!&rdo;
雖然耳鳴在信寫了一半的時候,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信寫完時,我還是隻留下一個恭敬的微笑,便轉身離開了。畢竟在我之前那樣放肆地闖進來,後又不管不顧地埋頭寫信的狀況下,一個還能容忍我的院長,絕不會是個不通情理的人。
離開醫院時我心情平靜,事實上心情卻不免悲傷,因為當時的我以為,在身後的這個隨時光流逝外牆變得灰白的建築,將成為我一生無法觸及的痛。
半個月的時間不短也不長,收到來自h院關於需要我參加季會的通知時,我在好不容易找到的暫居的房子裡,被這些天來,讓我一直費力躲避著的唐生發現。
臨時的出租屋除了絕大部分的條件都馬馬虎虎外,還又一個讓我不太喜歡的缺點,光線不好。不過,這是以前,此刻面對著這張即使模糊不清也能明顯感受到怒意的面孔,我倒是很感謝這微弱的光線。
想著初來乍到的他應該會對這樣的亮度不適應,在這間我為了省錢並沒有開燈的屋裡視線可能會受阻,我大大方方地側開了臉,其實心裡難以避免地感到心虛而不敢正視他。感覺至少有超過十分鐘的時間,屋內沒有任何人說話,這讓我在心虛中,難掩費解。
唐生是個理智多於感性的人,凡事都要求效率,在處理感情的事上,往往也不例外,這次卻顯然例外了。在這樣的躲避還不到十天的情況下,他的反應卻明顯地告訴我,這次的事情似乎有些大了。我本因他在進門時沒有回應我與他打的招呼,而堅定地決定不要再主動理會他,此刻這顆堅定地心正慢慢地動搖,在我就要張口說話的時候,他終於說出了他來到這公寓中第一句,沒想到也是最後一句話:&ldo;明天過來一趟,我們離婚。&rdo;
話音剛落,眼前的這個本就模模糊糊的身影真的是瞬間就消失了,&ldo;碰&rdo;的一聲大門被關上的動靜傳來,我切實地嚇了一大跳。平復了心緒後,我開始努力理解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我是說,他生氣的程度。我想過我的突然消失,的確會給他造成一些困擾,他會生氣也的確屬於正常現象的範疇,我甚至還模擬過,有一天再度面對他時,應該怎麼說,應該說什麼。萬萬沒想到,真實的情況,是我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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