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地掏出手機,給唐生打去電話,聽到了一連串的忙音後,我便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沒顧上回到病房休息,我火急火燎地在另一間骨科病房找到廖佳磊,將他拉出房門後,我沒等他停步便開口問道:&ldo;唐生呢,他是不是出國了?&rdo;
廖佳磊聞言眉頭皺了皺,停穩後又低頭思索了一會,才看著我道:&ldo;原本他不讓我說,但我想著,這事瞞著也沒有意義。&rdo;說著他點了點頭,&ldo;是,他出國了,去幫伯母辦實驗申請。&rdo;
我心中難掩氣悶地撇開頭,復又帶著些意外問道:&ldo;他連這也跟你說了?我媽的事,你都知道了?&rdo;
他頷首回答道:&ldo;要不然,也不可能這樣幫他啊。&rdo;
我聞言頓時煩躁地看著他開口道:&ldo;這事兒你跟有什麼關係啊?你還幫他蒙我?你要非愛心泛濫乾脆直接把你病人手術費包了唄,多管什麼閒事兒啊!&rdo;
話說得有點重,我說完沒太敢直視他,但他倒也沒有因我的話生氣,仍是一副苦口婆心地勸解道:&ldo;什麼叫管閒事兒,瞧你這話說得,杜茜,要我說,這事兒你也別倔了,反正你現在身體也不方便,多個人幫忙還不好嗎?&rdo;
我想也沒想便回道:&ldo;不好!我不需要!再說了,我身體方不方便,我知道。告訴你,我馬上就動身出國,我就不信,他唐生一個外人,還能比我一個直系親屬辦得更快。&rdo;
說完我轉身頭也不會地就走了,廖佳磊不敢隨意拉我,只碎碎念著一路跟我到了病房。見我真的就在收拾起了東西,他更是急了,一把奪過我手上的衣物,強迫我看著他,皺著眉頭,一臉無奈地說道:&ldo;這麼晚也沒有出國的飛機了啊,這樣吧,你再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親自送你去機場,總行了吧。&rdo;
我冷笑了一聲,不容商量道:&ldo;不需要,我現在就去機場等著,你把東西還給我!&rdo;說著就要去奪他手上的行李。
他見狀卻是耍了橫,也不管我是不是會扭到要,一把甩開我,拿著那些東西就出了門,順便,還拿走了我的手機和錢包。出於腰上,我緊趕慢趕還是沒能追上他,在上樓電梯的快關上的時候,他樣了揚拿在手上的東西,說道:&ldo;你就再等等吧,明早我就換給你。&rdo;
話音落後,我對著光潔的電梯門,難掩一肚子的氣悶。
當晚自然是睡得十分的不好,好不容易睡著後,半夜三四點,卻又不知為何醒來了。此後更是再也無法入睡,心中想著最近亂七八糟的事情,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周女士的事,慢慢的,隱隱地感覺心臟的位置,又種悶悶的不適感。
好一頓輾轉反側後,不安的感覺卻還是一點一點侵蝕著意志。作為一個比較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對心靈感應一事,向來是不屑一顧的。但此時,心情卻十分的不尋常。
左右躺著也是煩躁,我撫著胸口,慢慢踱步出了病房,想著趁現在還能見面,多去看周女士幾眼,也是好的。
夜晚的病房區總是寂靜,一路來,都只聽到互動著的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這些,我都再熟悉不過了。推開周女士的病房後,我聽見其中的動靜,卻忍不住地皺起了眉。
低低的喘息聲,此時正順著空氣,微弱,卻清晰地傳入我耳中。只需略一分辨,便可知道那聲音是從中間周女士的病床傳來的。我忙驚恐地奔了過去,一把拉開簾子,入目的景象,讓我的心狠狠地一縮。
周女士此時死命地在床上蜷縮成一團,即使只看側臉,也能感受到她正發生在她身體上的,明顯的痛苦。她滿頭大汗,眉頭緊鎖,牙齒狠狠地咬著被子,似乎是想要透過這樣的方式來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