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醫院呆過一陣子,而且在病並沒有治好的情況下出了院,身上的眼睛就更多了!&rdo;
我聞言眉頭皺了皺,依然沒覺出什麼不對地一臉迷茫地問道:&ldo;那有怎麼了?這都只是她的事啊!&rdo;
他有些無奈地擺了擺頭,苦笑著說道:&ldo;她既然已經成為了你的病人,你們倆之間在很多方面,便都是休慼與共的了。特別是在經濟和病情這兩件事上,更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以說,在她住院期間,這兩方面,只要有一方出了問題,無論大小,都會有無數的投機者湧現,準備著從中牟取利益。你覺得時候,作為她的主治醫師的你,能把自己從中摘出來嗎?&rdo;
我聽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下意識地覺得他是危言聳聽,語氣不太相信地問道:&ldo;這,不至於吧!再說了,人家現在好好的,哪有那麼容易出問題。&rdo;
他聞言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反問道:&ldo;好好的人,能來醫院嗎?&rdo;說完見我又要反駁,他搶在我之前繼續說道:&ldo;總之,你小心一點沒有錯,不要因為人家現在有經濟基礎了,就在用藥時無所顧忌。要是兩種藥療效相同,或差異對病情無明顯影響,就儘量用便宜的那個。&rdo;
我聽完沒忍住白了他一眼,說道:&ldo;廢話,這我當然知道,難不成我還故意用貴的藥啊!&rdo;
他被我這一頂撞倒也沒生氣,只點著頭好笑道:&ldo;行,當我沒說,反正你注意些就是了。好了,沒事了,你早點睡吧,我就先走了。&rdo;
見我一臉不耐煩地沖他擺手,趕他走,唐生笑著撐起身,轉身前又摸了摸我的頭。走到門口時,他又突然想起什麼,回頭看著我又問道:&ldo;之前聽廖醫師說,之前你摔下樓那次好像還有輕微的腦震盪,你有去檢查過嗎?&rdo;
我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一邊將一直拿在手上的書放在床頭櫃上,一邊說道:&ldo;當時只是因為突然受了刺激,哪有腦震盪這麼嚴重,他就是瞎操心,我躺著一個月,可是連噁心的情況都沒有過!&rdo;
他聞言猶豫著點了點頭,說道:&ldo;那好吧,畢竟顱部ct對身體影響也不好,你自己注意著點,你早點睡!&rdo;說著也沒等我再回應,轉身便出了門,隨手還替我關了客房的燈。
我對著眼前突然降臨的黑暗,有些悵惘地笑了笑,隨後也聽話地萎下身,躺在了床上,不一會兒便入了睡。
醒來時窗外已是一片大亮,遠處的天際正被朝陽慢慢上著色,外面的空氣卻仍未有暖意。我難忍眷念地離開了溫暖舒適的床,因腦神經還未從困頓中清醒過來,整個人顯得有些懨懨的。
開啟門,一眼便看見餐桌上兩碗正騰騰冒著熱氣的豆漿,和被擺在正中的表面炸得金黃的幾根油條,以及坐在一旁拿著一本雜誌靜靜地閱讀著的唐生。
如此生活化的場面,一入眼便讓我愣在了當場,心中流淌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我想我會永遠記得這早春的圖景,和它給予我的久違了的,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
吃了早飯,去醫院的一路上,氣氛都十分融洽。由於他馬上要去神外做一個手術,我倆在停車場就要分道揚鑣。下車後我站在他對面遲遲未走,他見狀面露疑惑,眼看著就要發問。我在他開口之前,猛地墊起腳,捧著他的臉,在他的左臉頰上,落下輕輕的一個吻……
一早上的看診時間,我想我都是心情十分愉悅地笑著的,不知道來看病的患者是如何感覺的,反正我覺得,像這樣工作著,會輕鬆很多。
</br>
<style type="text/c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