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臨生死的危險,誰還能管得了水陸法會,早就四散而逃了。
‘山煞’宓翰氣的臉色發青,雙眼兇芒閃過,但仍然站在那裡,目光卻死死的盯住眼前那一身藍色彷彿是年輕後生秀才模樣的青年人。
“槍王之名名不虛傳,不愧是司徒堡的中興之主,只是司徒易,你的槍呢?!”他緩緩地開口道。
自從聽聞清河江水路十三路連環塢總瓢把子‘攔江龍’焦大星死於司徒易之手,他就很清楚了,自己與攔江龍之間的交易,恐怕早已經被司徒家的那個小鬼截獲了過去,但是他並不擔心司徒易敢出手。
一個剛剛冒出頭來的青年,就算是地級宗師,面對自己這種兇名赫赫的黑榜分榜中人,也佔不了任何的便宜,絕對不敢輕舉妄動。自己又不是‘攔江龍’焦大星這種廢物,死在自己手中的地級人物又不是沒有過。
他只是沒有想到,時隔半年,司徒易竟然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選擇了他山神法會這種最關鍵的時刻,勢若雷霆,連根拔起,讓自己痛到骨髓。
如果按照往常他的性格,恐怕早已經出手,濫殺無辜對於他這種上了年頭的黑榜中人來說,簡直就是個笑話,他本來就是綠林之首,匪眾的領軍人物,戾氣深重,但是現在一時間他卻沒有輕易出手。
因為眼下他竟然從面前這站立在深坑之上,周身彷彿懸浮著一種無名磁場的青年身上,感覺到一絲隱隱的心悸之感。
“危險,極端的危險,心悸之感,怎麼可能?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就算是僥倖跨入了地級,肯定也是有什麼機緣,怎麼可能讓自己這種黑榜頂尖強者感到心悸呢?!”‘山煞’宓翰心頭開始緊繃了起來。
“槍?我很早就不用槍了。”
聽了他的話,司徒易眉毛一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呵呵,槍王不用槍,那倒是個稀罕事。”那‘山煞’宓翰臉色隨即陰沉了下去,緩緩的看向司徒易,目光中厲芒一閃而過,沉聲道。
“你用不用槍我管不著,但是,你知道你今天在做什麼嗎?”
他聲音低沉,尤其是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轟隆隆在他的身後氣浪翻滾,龐大的氣息沖天而起,攪動著四周的風雲,如滔天巨浪,席捲不休,整個天空像是一下子籠罩重重,光澤散開,龐大的壓力襲來,給人一種天塌地陷的感覺。普通人站在那裡,恐怕都覺得呼吸都有困難了。
如此震動的氣勢,讓人心驚,讓人膽寒,但這更讓人知道,此時此刻在‘山煞’宓翰的心中,蘊藏的是何等的怒火,幾乎就像是一座活火山,瞬間就能夠引爆。
與此同時,站在他身後的十三太保,也是目光死死地盯住司徒易。十三太保的老大已經把手放在腰間的雙刀的刀柄之上,缺失了一條臂膀老五也是面帶仇恨,用點穴手止住了流淌的血液,臉色蒼白的站在那裡。
他們十三個人腳步微移,彼此竟然氣息牽引,氣機若隱若現,形成了一種玄妙的陣法,其氣息對準方向是司徒易所在的位置。
而此時,兩股可怕的氣勢同時洶湧而來,司徒易站在那裡,周身像是懸浮著一股神秘無形的磁場,他面色淡然,長髮散亂,像是絲毫察覺不到那種恐怖得讓人窒息的壓力,就像是迎面的只是兩道清風,臉色竟然絲毫未變。
“香火之道,山神秘術,好像還雜糅了一些武術的鍛鍊法以及道家的元神術,這倒是很偏門的修煉手段。”司徒易根本沒有回答他,反而是眉毛一挑,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宓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