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河邊這群老孃們的話題要偏,一個小媳婦趕緊說道:“行了行了,都別說了,讓人聽去又是事。”昨天隊長剛開完大會警告過眾人,怎麼都不長記性呢,萬一真的說了啥被傳到方隊長耳朵裡,別的不說,就是在分工的時候給自己家穿點小鞋什麼的也犯不上啊。
要不說,方隊長在紅星屯那絕對是一霸,他說出的話,村民們沒有人質疑,這就是能力。
“就是,不說這個了。”另一個嬸子跟著附和,她原本就不是個愛嚼舌根的人,今天這是湊巧碰到這幾個愛說的了,要是之後因為她們傳出去啥不好聽的,她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我洗好了就先回去了啊!”一個小媳婦更聰明,直接站起身就走人了,“馬上要到中午了,我還得回去做飯呢。”她還不忘給自己找個藉口。
“我也是,我跟你一起走。”另一個小媳婦學著她也站了起來。
說話間,原本在河邊洗衣服的有七八個人,一下子就走了一半。
“哼,一個個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不就是怕得罪方保國嗎,膽小鬼。”剛剛開口懟人的嬸子一臉的不爽。
其他還沒洗完衣服的女人都暗地裡翻了個白眼,你不膽小,昨個晚上開大會的時候,方隊長讓不滿意的站出來你咋不站出來呢。
不說她們,說說河裡的方藝晨。
她一個猛子扎進去,在河水裡潛行了十多秒鐘,覺得胸腔有些憋悶,這才又在河面上露出頭。
這麼反覆幾次,她終於是看到魚了,還不只一條,河裡水產確實挺豐富的,她看到好多條小魚在水裡游來游去,不過真的是挺小的,也就手指頭長短。
方藝晨對這麼小的魚是不滿意的,這得抓多少條才能夠吃一頓的啊,她想看看有沒有大點的。
當然要是真的沒大魚,她也沒嫌棄的資本,到那時候就是魚在小,她也能把它們都吃下肚,吃不飽的話,那就多吃兩條唄。
但是心裡想的還是要抓大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誠心感天動地了,她又在水下探索了一會兒,就看到有一條大魚慢悠悠的從遠處遊了過來。
方藝晨吃驚的看著那條大魚,真的很大,她目測魚的長度跟她的長度差不多,哎呦我去,要是抓了這一條就夠她吃個十天半個月了。
那條大魚無視了她的存在,從遠處悠閒的遊了過來,在她身邊還打了個轉,這才又慢悠悠的遊走了。
方藝晨從河面上露出頭的時候雙眼是亮晶晶的,她剛剛很想直接就把那條大魚按住,可是現實情況不准許啊,她這小身板,想在水下和那麼大一條魚抗衡,那無疑是以卵擊石,她雖然激動但是還沒到喪心病狂的程度,所以她按捺住了心裡的衝動。
再有現在畢竟是在特殊時期,她並不很瞭解現在屯裡對於公共財產這一塊的劃分,她可不想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抓回去的魚,到最後自己吃不上,還得交工,要是再過分點,還能給自己按個什麼罪名,比如說挖社會主義牆角,撈社會主義大魚什麼的,所以她在動作之前,首先要把這些事瞭解清楚才行。
在河裡玩了一會兒,她就上岸往家走,身上衣服都是溼的,貼在身體極度不舒服,加上小風一吹,她認為要是以後經常游泳的話,最好還是想辦法弄一套泳衣的好。
當然那是痴心妄想,這個時候一個農村娃可沒地方弄泳衣去,不過她可以回去翻翻看,原主有沒有小背心小褲衩啥的,總得有個換的啊。
方藝晨回家快速的換了一身乾衣服,溼的讓她擰了一把,然後掛在院子裡的晾衣杆上了。轉身她又出了門,直奔村小學。
她覺得對於抓魚來說,估計方建輝知道的不能少了,與其去大人那裝小孩,不如找他套套話。
在教室外面聽了好長時間兩位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