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黃摟緊,司徒伸手捏小黃的後脖頸,低聲在他耳邊細語。
小黃偶爾聽得有趣就笑一下,漸漸便睡著了……司徒輕輕給他蓋上被子,看著他的睡顏躺著。三更左右,司徒緩緩睜開眼——有人靠近。
腳步聲靠近房間,司徒看著小黃安安靜靜的睡顏,有些不忍,直到那腳步聲走到了房前,司徒輕輕地在小黃的肩頭拍了拍,小黃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司徒往上一躍,運用輕功騰身而起,貼在了床頂之上與此同時,門被“吱呀”一聲開啟,一個人影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司徒注意到小黃微微地動了一下,看來是已經醒了。雖然光線昏暗,但司徒還是可以感覺到小黃緊張得身子都有些僵硬,心裡一陣刺痛,真想將那個走近的人碎屍萬段。
很快,那人到了窗前,不出司徒預料……來的正是文昌明。
文昌明低頭注視著小黃,手緩緩地伸出,隔著被子輕輕地碰了碰小黃的肩膀,碰到的同時便猛地收回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司徒皺眉,這個文昌明半人半鬼,看著就很不正常!
盯著小黃看了良久,文昌明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低頭,樣子像是要親小黃,就在要接觸到小黃頭髮的一剎那,小黃突然哼哼了一聲……
文昌明驚得猛向後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黃動了動,像是快要醒來……文昌明連滾帶爬就跑了出去,慌慌張張地關上門,逃也似的跑了。
等一切平靜,司徒才輕輕地落到了小黃的床頭,低頭親小黃額頭,有些焦躁,“那個該死的東西。”
小黃緩緩地睜開眼睛,伸手拉住司徒的手,輕聲道:“文昌明……其實很可憐。”
司徒盯著小黃,嘆氣:“你是菩薩麼?這種惡人有什麼好可憐的?!”
小黃輕輕搖頭:“文昌明一直都走在迷霧裡,他看不見前路,又知道註定沒有出路,所以才會這樣瘋狂。”
司徒不語,“這世上,大部分人都看不見前路。“
“不一樣的。”小黃讓司徒靠下,趴到司徒的胸前靜靜地聽他的心跳,繼續說,“我以前見過,村子裡的人抓住了黃鼠狼,也不弄死它,就用針戳瞎了它的雙眼。這隻黃鼠狼就會變得很兇殘,很警覺……絕望地到處咬人,我看到文昌明的表情時,不知到為什麼就會想起那隻黃鼠狼。
司徒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拍拍小黃,“自作孽不可活,不用為這樣的人難過。“
小黃點頭,抓住司徒的衣襟,低聲說,“再躺一會兒吧,天亮之前,你要乖乖回去。”
“你還真忍心趕我走啊?”司徒瞪眼。
小黃抿嘴笑了笑,靠緊司徒,漸漸睡去。
次日清晨,小黃醒來的時候,枕邊已經沒有了司徒,枕頭上還留有司徒的氣息。小黃伸手輕輕地摸枕頭,卻發現手腕上多出了一根纏繞著的紅線。
將手收回來,小黃髮現那圈紅繩子上,繫著一隻小巧的白玉小兔子,神態乖巧可愛,可憐兮兮地仰臉看著一旁。小黃忍不住笑了起來,司徒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玉兔子看起來不是很新了,像是已經佩戴了一段時間……司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掛在身上了,這算一物換一物麼?
一大早的心情因為這隻小兔子而好得不行,小黃起床,仔仔細細地疊好被子,換了衣服,起來梳洗。
推開院子們,立刻有下人發現了,跑去稟報文昌明。
沒多久,文昌明就跑了過來,見小黃正在院子裡澆花,便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小黃回頭。
“小先生醒了?早飯想吃什麼?”文昌明遠遠地給小黃行了個禮,輕聲細語地問。
小黃對他說:“隨意吧,簡單些就好。”說完,繼續澆花。
文昌明吩咐下人去準備,回頭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