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衣領子,低低的聲音道,“就看看。”
小黃臉上更紅,但卻沒反抗,還是低垂著眼,不說話。
司徒含笑,揭開了衣服的領子……
衣領下,整截好看的脖頸和薄薄的肩膀都露了出來,白嫩嫩的感覺,介於少年和成年男子之間的那種幼嫩。
“身上有沒有胎記,或者痣?”司徒湊近小黃的耳朵,輕聲問。
原本還垂著眼的小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眼睛閉上了,聽完司徒的話後,耳朵也紅成了一片,抿著嘴猛搖頭,不說話。
司徒微笑,又問:“有還是沒有?”
小黃還是搖頭不語。
“一顆痣都沒有?怎麼可能,或者是背上有,你自己沒看到吧。”司徒輕輕地將小黃翻過來,伸手解開了裡衣腰間的帶子,隨後抬手,將裡衣拉了下來。
小黃將臉埋在身下的被褥裡,不說話,背卻是整個露了出來。
“背上有一顆。”司徒低頭親吻著小黃頸間柔軟的短髮,“顏色很淡,這裡……”邊說,邊用食指觸碰著背上那顆淡淡的、米粒大小的痣,反覆地摸著。
小黃將臉又埋進去了一些,頸子也開始紅起來,司徒觸碰他背部的手指,帶著暖暖的溫度,可能是離心口太近,那種溫度一直透進心裡。
“悶不悶?”司徒好笑地搖了搖努力往被子裡埋自己的小黃,“喘口氣?”
小黃還是搖了搖頭。
司徒把他裡衣的領子往上拉了拉,把彆扭的小孩翻了過來,伸手整理好衣物,繫上衣帶。將小黃摟進懷裡,低聲說:“好看。”隨即又問,“想不想看我的?”
小黃睜開眼,抬眼看了看司徒,這次沒搖頭。
司徒笑,伸手解開衣帶,“以前給你看過,你都不肯睜眼,很有看頭的。”
小黃想笑,就見裡衣揭開,司徒麥色的上身展現在眼前,有散碎的淡色痕跡,應該是長好了的傷疤。小黃還是慶幸的,這些都是舊傷,至少有十多年了,起碼證明現在的司徒,已經很久沒有受過傷了。正胡思亂想間,手被握住,拉到了胸前,按上左面的胸口,司徒微微皺眉,“在被子裡手還這麼涼?”
掌心下,清晰地傳來了跳動的感覺,強而有力,小黃突然覺得,這樣的心跳,應該什麼人都沒法讓他停下來的吧,漸漸就覺得有些睏了起來。
司徒把他摟得更緊,低聲在他耳邊說:“睡吧,一會兒我叫你。”
點頭,小黃漸漸睡去。
睡夢中,突然就想起了過去在私塾裡教書時的情景,那十來個在泥裡滾得髒兮兮的小東西,每次只有聽他講故事的時候才會安靜下來,叫他們背書從來都不背,他一個大孩子,帶一群小孩子。等再回去,說不定已經長成大人了吧,可能考學去了縣城討生計,也可能在鄉里種莊稼,娶了鄰村的漂亮丫頭……總之,原本每個人的生活都應該是這樣的吧,司徒也是,他也是。
……
本來晴好的天,卻在中午的時候陰了,天微微有些打閃,有風,卻沒有雷聲,也沒落下雨來,江南特有的憋悶。
杭州府郊外的一座小土山上,站著一個白色的人影,背手站在山坡上望著山下的整個城。居高而望,這座城遠沒有身在其中時的那種綠翠掩映鳥語花香,就算你是秀水多姿的江南,已攏到眼底,也無非是比塞外的荒鎮多了一條河、幾棵樹,還有連片繽紛的琉璃瓦,僅此而已……最要命的是看不出一絲的繁華,陰沉的天幕下,還是一派的死寂。
白影只是靜靜地站著,望著遠處,也不知道是在看哪裡,上頭是天,下頭是地,但視線卻是筆直地望著正前方,滿眼,是虛無縹緲的天地交界之處。身後一座沒有石碑的孤冢,地上黃白的紙錢,似乎是被小心地避讓開了,紙錢乾乾淨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