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輕地在自己的膝蓋上畫著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當年……說我有三年之劫的人,好像就叫殷寂離。”
木凌有些吃驚,走過來,“你見過他啊?”
小黃搖搖頭,“爹爹見過。”
“你家人是不是很疼你?”木凌坐到小黃身邊,“怎麼捨得你一個人跑出來?”
小黃眨眨眼,下巴放到膝蓋上,有些可憐地道:“三年內不能回去。”
木凌也跟他並排坐好,託著下巴嘆了口氣:“唉……你跟我一樣,都是算著時間過日子的人。”
小黃不解,轉臉看他,“你也有三年之劫?”
微微一笑,木凌摸摸下巴,道:“我比你強點兒,沒什麼麻煩,等哪天這個病糟起來,再沒藥能緩的時候,也就一了百了了。”
“你有病?”小黃疑惑,“看不出來,是什麼病這麼嚴重?”
“嘿嘿,神醫病!”木凌說得頗有幾分得意。
“神醫病?”
“我跟閻王爺搶人搶得太厲害,所以閻羅王跟我翻臉了,就弄了我這一身的病。”木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小黃盯著木凌看了良久,道:“你不是短命相。”
“哦?”木凌有幾分好奇,“這短命相和長命相是怎麼看出來的?”
小黃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有些人,覺得他應該能活很久,但看到有些人,心裡就會有點難過,莫名覺得他活不長。”
“你是半仙,自然是天生就會的。”木凌站起來,道,“那你看看司徒是長命鬼還是短命鬼?“
小黃有些茫然地搖搖頭,道:“他,看不出來……”
“還用看?!我自然是長命百歲的!”兩人說話間,司徒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他們身後,冷不丁插了一句。
木凌嚇得一蹦,回頭看司徒:“你一大早哪兒去了?”
司徒走下來擠開木凌,挨著小黃坐下,揉揉脖子漫不經心地道:“四處逛逛。”邊說,邊伸手掐了掐下黃的胳膊,“吃早飯沒?”
小黃點點頭,有幾分關切地問:“怎麼樣了?”
“我查了一下那個姚琴的底細,她三年前還是個窯姐兒,彈得一手好琴。”司徒說得隨意,“後來不知是誰贖了她,出來後自己開了個琴行,最奇怪的就是,一個普通的窯姐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功夫?”
“那最多也就能說明她身份比較可疑罷了。”木凌看了看司徒,“就不準人家有些什麼秘密了?”
“我又沒說她就是花妖!”司徒瞪眼,“而且昨夜在她琴行外守了一夜,也沒見有人出來,第二天屍體就憑空出現了,估計也不是她乾的。”
“那你費這氣力去盯著她幹嘛?”木凌挑挑眉,“你該不會看上人家了吧。”
司徒一愣,見木凌開他玩笑時,眼睛卻是瞟著一旁的黃半仙,心裡明白他是在幫自己試探來著,就也轉過臉去。卻見小黃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知道是根本沒聽見呢,還是聽到了也無所謂,司徒不免覺得有些喪氣。
木凌眨眨眼,有幾分幸災樂禍地看了看司徒——你也有今天?!
司徒不理會他,暗罵小黃不爭氣,
“你究竟懷疑那女人什麼?”木凌好奇,“只是買琴碰上了一個會功夫的女人而已,至於那麼上心麼?”
司徒略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奇怪的是那張琴,怎麼就這麼巧,對了……”司徒終於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揪了一下從剛才開始便一言不發的小黃的頭髮,“你怎麼就對出那兩句詩來了?”
小黃抬起頭,道:“不難啊,那兩句和我玉佩上的那句是出自同一首詩的。”
“那那個雙魚的圖案還有那個‘殷’字呢?”司徒追問。
小黃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