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禪房之內一片死寂,慈恩大師和纖月姑娘俱是一臉驚懼地看著坐在桌邊的年輕人,那動作神態,皆與最初無二!
這位陳先生太恐怖了,恐怖的不單單是實力,而且還有那份睥睨天下的算計!
自他進入這禪房,仿若一切都在算計之中,他二人的所有反應,都似乎在對方的掌控之內,真正應了那句話,在這位陳先生面前,生與死,早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
“兩位,還站著幹嘛,隨便坐。”
卻是陳雲見二人依舊驚懼不言,再次說道,笑容溫和。
慈恩大師和纖月姑娘趕忙坐下,卻是不敢看他,只是稍事反應之後,慈恩大師頓時感覺不對,此地好像是我的禪房……
“這位月妃……”陳雲又道。
那纖月姑娘趕忙道:“先生,還是喚我為纖月便好。”
陳雲點點頭道:“纖月姑娘,說說吧,畫皮究竟是什麼,陳某對這種生物那是好奇已久啊。”
頓了頓,陳雲又道:“倒是不必擔心你們宗門的禁制,在你死過一次之後,所有的禁制都已經消失了。”
什麼?慈恩大師抬頭,看著對面陳雲臉上那意味深長的微笑,難道連這都在這位的算計之中?
他剛剛可是看的真切,這位陳先生是在纖月的靈魂完全消失之後方才出手的!
再次低下頭,慈恩大師已經不敢抬頭了,這等存在,實力太強,算計也太深!
那纖月姑娘卻是閉目感應,片刻之後眼睛睜開,目中帶著狂喜:“先生,您……您真的……”
“我終於脫離了,終於……爹,娘……”
嘴裡說著一些語無倫次的話,臉上卻是流出了血淚,一日為畫皮,終身為畫皮,這句話可不是誇張!
自她成為畫皮之日,到此,不知多少歲月,但是她卻知道,門中無有一隻畫皮能脫離宗門!
她因為自身條件,是以被宗門委以重任,畫皮,也不是可以隨便化作其他人。
而這天地之間,能有如此傾國之色的女子,並不多矣。
眼見得對面的畫皮在那裡仿若驚喜到了極致,陳雲並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終於,那纖月姑娘冷靜了下來。
“陳纖月拜見先生,謝過先生再造之恩,先生有何話都可問我,纖月定知無不言!”那纖月姑娘看著對面的陳雲道。
“卻是未曾想到,你與我還是本家,你既然曾經為人,那便說說是如何成為那畫皮的。”陳雲道。
“先生,這便說來話長了,昔年,我只是一個擺渡河畔的浣紗女,自幼隨母浣紗於江邊……”
那纖月姑娘靜靜地說,臉上露出了一絲追憶,陳雲則是靜靜地聽,一段近乎於悽慘的往事慢慢的浮現。
一個浣紗女,父親打漁為生,母親浣紗織布,日子過得簡樸但是充實。
只是隨著纖月一天天長大,一切就都變了。
美貌是一種財富,那麼作為財富,便應知道,懷璧其罪,當沒有足夠的實力與這財富相匹配之時,那麼這財富,便是殺人的利刃!
纖月長得太美了,儘管家境貧窮,但是卻依舊傾國傾城,因為這,一家人幾經搬遷,但依舊被盯上。
終於,在一個血與火的夜裡,畫皮上門了!
對於畫皮來說,這等女子的皮,那是不亞於神兵利器一般的資源!
而且那個年代,正邪之間還未有第二次大戰,邪魔九道在中原出沒甚多,於是,纖月就在自己家的小院子裡,就在自己的父母面前,被幾隻畫皮怪物活活的剝掉了身上的皮……
“我的父母在他們面前哀嚎,求饒,但是沒用,因為他們轉頭就開始虐殺我的父母,凌遲,一刀刀割掉了他們身上的肉,而且讓我就這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