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不去。”我道:“出來接我下,我有話跟你說。”
景息這次沉默的更久了,然後他道:“等我兩分鐘。”說完,他掛上了電話。
我靠車站在那裡沉默不語。
景息很快就出來了,和保安說了我的身份,保安才放行。
我把車子開到景息的車庫了,然後跟著他走進房間裡。
在他客廳裡坐下後,我才發現他穿的還是睡衣,可是他臉上卻是一絲睡意都沒有,想來剛才根本沒睡著……
他在我對面坐下,皺著眉頭,表情有些煩躁道:“你大半夜來這裡做什麼?”憂鬱症不容易治好,而且受不了煩躁,很容易復發。
我看著他,突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身把他抱起來,感受到他的體溫後,我低聲道:“景息,景息……”抱著他喊著他的名字,可是到底想說什麼,卻不知道了。
後來,我微微退開一步,看著他,他也看著我,臉色有些複雜。我伸手撫摸過他的眼睛,這雙眼睛應該是高傲的,風流的,貴氣的,而不是現在這般隱忍的。
這麼想著,我又狠狠的把他抱在懷裡,像是要揉碎那樣,狠狠的禁錮著,而他一聲不吭,任由我這麼動作。
抱了很久,我道:“景息,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再也不分開了。”
他聽了我這話,身子僵硬了下,然後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聽得很刺耳,很難過……
043。愛情來了
他是被我抱著的,所以我知道在他這種瘋狂的笑容下面是他顫抖的身體,我抱著他很久,他笑了很久,最後他在我耳邊小聲道:“沈容,我很想相信你說的話,可是我相信不了……就像我想把你忘了,和你做普通朋友,可是總是忘不了那樣,沈容,你說,你給我吃了什麼迷藥,我怎麼會怎麼喜歡你?”
“景息……”我低低的喊了聲,我瞭解他心裡所想的,就因為了解,所以更難受。這個人本來是高高在上的,因為一場所謂的愛情,因為景爺爺的冷酷,景叔叔和景阿姨的淡漠,變成了現在這種不相信我,卻又放不下我的情緒。
所以,看到我,他再怎麼難受還是會顯得高興,看到我身邊有別人,他再怎麼不想搭理我,總是臉色難看。他想接近我,想信任我說的話,可是心裡卻有一道坎,讓他不能信,也不敢信。
半年的精神病醫院的生活,明明沒有病,明明身體好好的,卻要被迫吃藥,還有所謂的電機治療。
人常說是藥三分毒,病人吃了尚且如此,何況一個好好的人。
那些日子,把這人的驕傲,這人的自信,這人的風采全部打倒了。
不過還好的是,他還愛我,愛的很深,難以自拔,而我同樣愛他,這輩子絕不會在和他分開了。
想到這裡,我眼角微微一疼,退開一步,伸手抓著他的手腕,細細的看著他手腕上的那道難看的傷疤。
當時聽到母親那話的他,應該是傷心到了極點的吧。想到景風說,這人腦子不清醒時,叫的是我的名字,清醒時卻很少叫我的名字。是害怕記得我的名字吧。沈容兩個人應該是一把殺豬刀捅在了這人的心上。
這些年那把刀一直在他心上,他一直一個人疼痛著,而我在國外混的風生水起,有脾氣相對的朋友,有家人的關心,有我自以為是不會變心的愛情。
我真是蠢死了,和上輩子一樣的蠢。
想到上輩子這三個字,我的心狠狠抽了下,如果景息就像我那樣重獲一次,他肯定會後悔那日選擇和我在一起吧。
這個想法讓我的心很疼,不過我任由它來回折騰。這是我應該承受的。
抬起他的手腕,輕輕俯身,吻在了那道傷疤上。景息的身子明顯的動了下,握在我手中的手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