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身子有趣,改天讓我瞧瞧。”
一旁一直沒言語的佘嬌嬌上前道:“師傅,我是讓你來瞧蜀玉的,瞧著男人作甚。”
範先生手一鬆:“你這丫頭太急躁,師傅做事還要你教訓麼?我早就瞧完了。去把你這些日子開的藥方子拿來,好好的一個人被你弄得病懨懨有氣無力的,醫術也太差了些。”
佘嬌嬌又紅了眼眶,跺了跺腳,指著唐烆道:“哪裡是我的錯,沒有這個男人都話,蜀玉早就好了也說不定。”
範先生冷笑道:“你這只是拖著蜀玉沒死,要醫好她,這天下除了你師傅沒別的人。”唐烆這才聽出一些門道來,躬身道:“先生真能治好玉?”
範先生瞅了瞅他:“你就是寶寶的親爹?”
“是。”
範先生一甩衣袖:“要蜀玉,還是要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兩個都要?提前告知你,要蜀玉,就得什麼都要聽我的,我就算剖開她的心口都不能阻攔;要孩子,生了孩子之後,蜀玉我得帶走,她是死是活都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兩個都要,哈哈,看你拿什麼來換。”
唐烆驚喜道:“孩子可以留住?”
範先生笑道:“看樣子你只想要孩子,這最合我意。生寶寶之時我就說過,蜀玉活不了多久。如若只要身子活著,成了我的藥奴也是一種活法,雖然沒感情沒思想,總好比一具什麼都沒有的屍體。哈哈,當然,興許不是一個完整身子的藥奴,只要還能呼吸那就是活著。”
唐烆心口一痛,直接喊:“不。我要她好好的活著,不要孩子。”
範先生頓了頓:“你不想兩個都要?”
“想。”唐烆悶聲道:“可那樣風險太大,玉受不住。而且,我一無所有,不知道範先生想要什麼來作為交換。”
範先生哈哈大笑,走到唐烆身邊,仔仔細細地將他從上至下瞧了遍,雙手貼在他的胸前。唐烆只覺得一絲陰冷的內力橫衝直撞地闖行在他體內,直覺的想要避開,那內力卻肆意妄為的衝往了蠱蟲縮在的穴道,他猛地一驚,下意識的想阻止,只聽得範先生道:“你這身內力很有趣,體質屬火,殘留的內力亦純正,可那股壓制的邪氣卻是如熔岩噴發,你居然能夠活到現在,不錯不錯。供我驅使半年如何?”
唐烆問:“能夠保全玉和孩子?”
“能。”
“玉能否長壽?她的心疾相當嚴重,會不會……”
範先生大笑,掌下內力突地化成尖針,在血脈中同時炸開,唐烆不察,整個人差點就軟倒下去:“你還是第一個敢於質問我醫術的人。最後一個這般問話的,已經成了藥奴丟在蛇谷裡面,全身被毒蛇咬得沒有一塊好肌膚,渾身蛇毒痛不欲生,卻死不了。你想嚐嚐?”
唐烆不敢讓蜀玉看見他的痛苦,只隱在範先生的影子裡,低聲道:“我兩個都要。”
範先生笑道:“很好,”轉身對著蜀玉:“我卻只想要蜀玉做我的藥奴。要知道,這先天心疾的人可不好找,成了藥奴,我可以用法子將她心臟給換掉還不用擔心她痛苦反抗。一直想要嘗試豬的心臟能否替換人心,蜀玉是最好的容器,不能錯過。這些年我之所以願意救治她長達半年之久就是因為她‘奇貨可居’,可不能因你這小子而壞了這麼多年的忍耐。”
範先生此人在江湖上號稱‘毒醫士’,主要就是因為他對藥奴的執著。但凡見到奇怪的病例就想著將活人制成藥奴,醫好病之後再用藥奴試毒。藥奴沒思想沒感情,喜怒哀樂全無,就相當於一植物人。蜀玉曾經就去過佘家給佘嬌嬌建立的藥房,遇到過範先生送給嬌嬌的藥奴。常年臉色蒼白,行動遲緩,佘嬌嬌當年想要測出不同蛇毒發作的時辰,就用藥奴試毒過。因為沒有痛感,雙臂和雙腿同時被不同種類的毒蛇咬了之後都不會掙扎,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