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家族內部的傾軋也更多了一份瞭解,對自己的旁系族人都要如此的警惕,何況是那些有資格繼承家主之位的嫡親血脈?
惡意的看了一眼雲蒼龍屁股下的凳子,林齊不由得琢磨著,雲蒼龍每天坐臥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屁股下生刺,會不會覺得這個位置坐上去很難受啊?
似乎察覺到了林齊的目光,雲蒼龍淡然道:“這個位置坐起來很舒服。手握大權的滋味,你還年輕,你還不懂,你還沒嘗試過那種一言而定千萬人生死的快感。權勢這東西,等你接觸了它,你就會迷上它,然後你就離不開它。到了最後,要麼你掌控它,用它興風作浪:要麼它掌控你,藉助你的軀體禍亂天下!”
林齊悚然一驚,仙死死的盯了一眼雲蒼龍,然後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玉冊上。
這卷玉冊上記載了馮克勞爾有可能挑選的所有和林齊賭鬥的旁系族人,雲氏一族的所有長老、元老都被勒令閉關不出,馮克勞爾等人身嬌肉貴,他們勢必不可能和林齊輕易分一個生死,他們只可能挑選自己的晚輩中最優秀的族人和林齊賭鬥。
雖然是晚輩,但是馮克勞爾他們的年齡可不小,他們的晚輩中也有那種年齡將近兩百歲的天才人物,他們都是聖境的修為,而且很有一些人精通各種旁門雜學,諸如陣法、鍊金、藥劑等,林齊真個和他們賭鬥起來,還不見得一定能全身而退。錯非林齊吐露了自己的底細,向雲蒼龍交待了自己手上的力量,雲蒼龍哪裡敢配合林齊賭鬥?作為雲氏一族的總長,雲蒼龍深深的明白那些旁系族人中藏龍臥虎,並不是能輕易小覷的。
但是如果林齊真的能穩贏,那麼這就是雲蒼龍削弱那些旁系族人,甚至是某些嫡系族人的最佳機會。賭鬥賭鬥,既然是生死決鬥,怎能不好好的賭上一局?以雲蒼龍的身家,如果刻意的製造一些對他有利的氛圍,他足以讓雲氏一族的某些人傾家蕩產。
看到林齊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玉冊上,雲蒼龍扭頭望向了身邊的侍女:“去催雲一聲,怎麼回事早怎麼還不出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
雲蒼龍的話戛然而止,他歪著頭死死的盯著花園的一個角落,一曰氣憋在嗓子眼裡,半晌不能上下,他就好像被魚鉤掛住了嗓子眼的母雞,艱難的發出了咯咯聲。…;
在兩樹高大的紫紋紅楓樹下,一條小徑蜿蜒而出,一個身穿白色長裙,自然垂下的髮絲在清風中很是俏皮的舞動的少女,正揹著手,慢吞吞的向這邊走了過來。雖然做少女裝束,但是看她走路的樣子,依舊透著一股子很純正的男人味道。
身穿長裙,卻揹著雙手邁著四方步一步步穩穩的向前行走,沒有絲毫美貌少女應有的宛如凌波微步、翩翩仙子的韻味,這一幕看上去要多麼怪異,就有多麼怪異。
而且,很明白的,這位身穿長裙,齊肩秀髮自然披散的少女,她對身上的長裙很陌生,很不習慣。女人的長裙和男人的長袍,在結構上有著很大的不同,最起碼的,女人的長裙比男人的長袍要累贅得多,其累贅的程度,幾乎可以和眾神之啟的藥劑師法袍相媲美。
所以她走路的時候,動不動就踩一腳掩過了腳背的裙襬,她穩穩當當的四方步就驟然踉蹌一下,好幾次她差點被裙子絆倒,差點一腦袋撞在了路邊的假山石上。
看到這少女這般模樣,雲蒼龍的臉都發綠了,他哆哆嗦嗦的指著那少女,兩顆眼珠慢慢的翻了上去,大有翻著白眼暈倒過去的衝動。過了許久許久,等得少女都快走到涼亭前了,雲蒼龍才聲嘶力竭的嚎叫了一聲:“你,你,這裙。。。這裙子!”第一次穿上女裝,第一次在臉上細細的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在嘴上薄薄的塗了一層暈紅的雲昂著頭,昂然正視著目瞪口呆的雲蒼龍。她用力的咳嗽了一聲,語音無比清脆的說道:“我從母親的衣櫃裡找出來的,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