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碧琪瞪了我一眼,轉頭對允珍說道:“小珍,也許你說得對,我們不該見死不救。雖然不知道大家地結局會怎麼樣,但起碼我們要讓自己良心無愧。小珍你在這裡待著,我和海倫去開啟牢房地門,放大家出來。還有,小珍你一定要注意,一定不能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給騙了。那些人,一般都是隻動口不動手。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裡可能就是滿腦子都是汙穢地想法,那種人可是比這些綁架我們的印尼大兵壞多了!”
“誒?”允珍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做一副有聽沒有懂的好奇寶寶狀。
陳碧琪笑著拍了拍允珍的小臉蛋,又向我瞪了一眼,轉身去為她的那些同行姐妹們開門逃生了。
指桑罵槐這伎倆我見多了,誰怕誰啊!這女人真難懂,剛才還是晴天萬里,只不過是允珍小親了我一下,就變得這麼可怕!
為了避免再被某些人說閒話,我和山姆也主動幫著開始疏導逃出來的空姐們。
據說,人在遭遇到極度危險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天生的趨光性。於是我拿著山姆不知從哪裡找來的應急燈筒,開大亮度,不斷將那些膚色各異的空姐們送出了大門。
過了大概十分鐘,海倫和陳碧琪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出口。
陳碧琪一邊揉著腰部,一邊喘息道:“我都看過了,所有關著空姐的牢房我都開了門,讓她們逃生去了。”
海倫的臉色有些緋紅,卻還不至於象陳碧琪那樣氣喘:“凌,我已經檢查了一遍,這裡現在就只剩我們這些人了。”也許是過於情急,海倫也沒有察覺,這十幾天來,她第一次很親暱的稱呼我為凌,而不是那個冷冰冰的“凌先生”。
女人的直覺確實可怕,海倫話剛出口,陳碧琪和允珍齊齊向著我們兩個看了過來。比起允珍那詢問的目光,陳碧琪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逼問自己老公是否有了外遇一般,充滿了火辣辣的火藥味。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毫不客氣的回瞪了過去,這女人,原本還以為她變得可愛了點,沒想到卻還是老樣子。
“啪!”山姆這黑大個總算是看在了幾千萬歐元的份上,拍了拍手掌為我解圍。“我說,幾位小姐,難道你們想要嘗試一下被活埋的經歷嗎?不過,我的上帝,我還沒結婚,可不想這麼快就在這裡掛掉,所以小姐們,我們快點出去吧!”
大地似乎也在響應著山姆的提議,在一聲震耳欲聾地轟鳴聲中,不遠處的一間牢房忽然坍塌了下來。
“快走!”我連忙拉著陳碧琪和允珍的手,飛快奔了出去。別問我為什麼會下意識拉著那女人,我怎麼知道。人有時侯,總是會做一些自己無法控制的行為。不管這個行為的定義是愚蠢,或者是高明。
剛剛跳出監牢的大門,腳上的大地猛的一顫,身後的整幢監獄大樓竟然倒塌了下來。
現在,我們也顧不得去慶祝自己的幸運,而是向著前方不斷跑去。
我在香港,從來沒有經歷過地震的困擾。雖然在受訓時,有一些應付緊急災難時的訓練,但是畢竟沒有親身體驗過。
當我真正與這大自然的憤怒面對面時,卻才發覺自己以前所學的那些真的是遠遠不夠的。我們只能一直奔跑,直到能夠找到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為止。
空地的邊緣,那些高聳的圍牆早已被地震摧殘的四分五裂。那些原本巡邏在圍牆上的大兵也都沒有了蹤影。遠處,還能隱隱看到一些空姐穿過一段塌裂的圍牆,衝進了前方的黑影中。
我們跟著那些空姐的腳步,穿過了那道好像被鋒利斧頭切開兩半的圍牆,來到了外面的世界。
望著眼前一片茫茫的草地和遠處一片隱約的樹林,我絕對可以斷定,我們現在一定不在市區。而我們此時的境況,越是遠離市區,就對我們越安全。所以,我們決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