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帶一點少年的羞澀,李易注視著他,微微一笑:&ldo;沒有。你打電話來,我很高興。&rdo;
&ldo;哦?&rdo;
李易沒再說下去,只掩飾地喝了一口啤酒。
當時,他的確是鬱悶的、憤怒的,不僅是因為裝備被暴,更重要的是一指他們那種格外囂張的態度。多少年都沒人這樣觸到過他的逆鱗了!一指那幫混帳,找‐‐死!
有那麼一剎那李易內心充滿了極其黑暗而血腥的念頭,不,跟莫文君那種純屬意y的黑暗心理不同,李易的報復更可怕也更容易成真。因為他有報復的能力,而莫文君再怎麼惡狠狠地想&l;剁了他們&r;那也只不過是想想而已,除了阿q的洩恨,現實中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但是李易並沒有到狂怒的地步,他還保留著一部分理性。所以他一邊轉著腦筋森然地想如何報復,一邊也在反思自己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一點?因為遊戲裡的事情而在現實裡報復,這似乎是太不成熟了?
但立刻他就把這理性憤然踢到一邊,惡狠狠地想:笑話!憑什麼要成熟忍讓!爬到我這個地位還要&l;讓&r;‐‐那這麼多年不是白混啦?!幾個十幾歲的小毛頭居然也敢讓我不痛快,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吧!
就在他雙眼嗖嗖直冒寒光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來了。
接電話的時候他腦中那些暴戾的念頭都還沒散,在冷硬地餵了一聲對方卻遲遲不開口時,他甚至還遷怒地想若是騷擾電話那就把這人一併修理了。可是那帶一點緊張慌亂和口吃的聲音一響,&ldo;我小莫,呃,莫莫、莫白衣……&rdo;,好吧,就象那些文藝作品中的描寫一樣,&l;象一股清泉流入了焦渴的心田&r;,他怔了怔,然後奇蹟般的,就安定下來了。
聽著他遲疑地問&l;你還好吧&r;,李易心頭忽然生出了一種奇異的、不可言說的,溫暖感覺。
他是老大,是戶主,在很小的時候就得學會領起一個家,也許是他自己和旁人都習慣了他這種堅強不倒的形象,所以很少有人會考慮到他也是個人,也有情緒波動和失控的時候。
在這朦朧的夜色中,李易忽然覺得自己很有傾訴的慾望。他握著啤酒,眼望著陽臺外面,象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對小莫說話:&ldo;我還好嗎?不,我不好。我現在超級想扁人……是很幼稚啊,可是不扁一指他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rdo;
這種心情要怎麼坦白地向家人或者下屬訴說?為了遊戲裡的事不慡?怎麼說得出口。
莫文君怔怔看著他。
他是很瞭解浣花這種心情的。下午與光同塵被圍堵著殺的時候,他不也有過恨不能把一指他們剝皮食肉的想法嗎?正因為知道自己沒有實現那種想法的能力,所以才能有多狠就想得多狠,但眼前這個人,要報復一指他們應該是很容易吧?
這念頭讓莫文君驟然打了一個冷噤,莫名地生出一種顫慄感。他有點兒困難地問:&ldo;浣花,你……會象人肉我那樣,人肉一指他們嗎?&rdo;
李易轉過頭來,莫文君目不轉睛地看他,不知是不是他多心,他覺得在他那樣問過之後,這男人的眼睛裡有一絲冷酷的神色一閃而過。
&ldo;你說那超能網咖?&rdo;李易笑笑,神情平靜地說:&ldo;找他比找你要更容易。&rdo;說完,仰頭一口飲盡,五指暗勁一捏,那罐子瞬間扁得一塌糊塗。
莫文君噤聲,整個身子都有點涼涼的感覺。
當初浣花把他人肉出來,除了逼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