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衡本來可以躲過的,但他偏偏先去救李秋瞳,那把刀落下的時候再閃已經來不及,正劈在他的後背上,白色的襯衫被刀劃開一個大口子,血很快暈染開。
所有人都楞了一下,因為僱主說不能要他的命,他們一直顧忌著。
“快撤。”其中一個人看到不遠處有幾條黑影竄了過來,他大吼完,那幾個人就朝四周逃竄而去。
“小姐。”
“衡少。”過來的幾個人有人朝著行兇的人追去,有人走上前來,有李秋瞳的保鏢,也有鍾離衡的。
“衡,你怎麼樣?”李秋瞳看著他身後傷口,急得眼淚都掉下來。
鍾離衡粗喘著氣,手移到背後摸了一把,痛得咧了下嘴,手裡滿滿的粘稠。偏偏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他預感到出了事,強撐著摸出來手機,抓得螢幕上全是血,吃力地把手機放到耳朵上。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就感覺到背後大量的血液流出來。
“衡少,肖彤被人救走了。”是李澤的聲音,很急切,也很懊惱。他甩了一下頭,腦子卻越來越不清楚,眼前的景物晃動著,突然陷入黑暗……
――――――惹上豪門冷少分隔線――――――
而在別墅的蕭蕭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子裡。床很大很柔軟,屋子採用的是黑白色調,就連床單也是,這種感覺很沉悶,給人一種素縞的錯覺,卻讓她感覺很熟悉。尤其是枕頭上的氣味,很像是鍾離衡的。
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因為記不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只記的那個恥辱的晚上,他的每個表情,每個動作都在眼前重演,心再次被揪得疼了起來,牙齒咬得唇瓣發白。
他怎麼能那樣對自己呢?怎麼能?手擋在眼前,讓眸底的淚意消褪一些才移開。她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看到自己身上已經被換了睡裙,可是鍾離衡留下來的那些痕跡卻遮也遮不住。
赤著腳踩在地板上,渾身軟綿綿的,她想開啟房門卻發現根本擰不動門把。蕭蕭不相信地又使勁試了試,發現房門真的是鎖住的。
“開門,開門,鍾離,給我開門。”她氣得拍打著門板,他竟然又鎖著自己。
“鬧夠了沒有。”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清冷的男音,讓她停止了動作。
蕭蕭回過頭去,看到窗戶那裡竟然站著一個肅冷的背影。男人正在抽菸,一串串白色的菸圈縈繞著他,顯然是在那裡站了許久。但是卻不是鍾離衡,儘管他們的背影和氣質都很像,也有很大的不同之處,尤其鍾離衡最近似乎清緘了許多。
“你……”她有點錯愕。
男人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張帥氣的臉,板寸頭,面板有點點偏黑。他的五官其實並不是很出色,起碼跟鍾離衡相比遜色很多,可是氣質彌補了不足,仍然是個外界眼中不可多得的極品男人。但是看在此時的蕭蕭眼裡,卻顯然不是。
“歐陽庭,你為什麼在這裡?”錯愕過後,她的第一反應是戒備地盯著他。
突然陌生的環境,被換掉的睡衣,落了鎖的房門,不知在房裡待了多久的男人,任何一個女人碰到這種場景,這也應該是正常的反應。
歐陽庭蹙了眉,表情甚至有些嫌惡:“我對你沒興趣,所以,收起那副表情。”
蕭蕭本來緊張地盯著她,在看盡他眼底盛滿的厭惡後,心突然鬆懈下來。因為他的表現正如他自己所說的,對自己一點也不感興趣。
“鍾離呢?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她問出心裡的疑問。
歐陽庭皺著眉,看著她的目光變得複雜,似乎有點懷疑她。這個女人在裝糊塗?
蕭蕭在那樣的眼神裡,又望了一下四周的擺設,漸漸想起一些零星的片段。比如肖彤被李澤捆了,自己被鍾離衡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