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再說,卻被九叔接過話頭,頭頭是道地說了起來:“不錯,這塊墓地叫蜻蜓點**。長三丈四,只有四尺能用,闊一丈三,只有三尺有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放,一定要法葬。”
任發怔著腦袋驚訝地看著九叔,想不到他所說居然跟當年風水先生說的一字不差,立馬豎起大拇指稱讚道:“了不起!不愧是九叔,連堪輿之物都不用,一眼就看了出來!”
“師父,什麼是法葬啊?是不是法國式葬禮呀?”文才聽到個新名詞,很是好奇,連忙開口問九叔,只是後面多嘴的那句話卻更加顯得他不學無術。
九叔瞪了文才一眼,厲聲道:“胡說八道!你少說兩句話!”
文才被這一訓,不禁渾身一顫,再加上這裡是墓地,雖然大白天的,還有這麼多人,可是還是覺得陰嗖嗖的,不由得抿了抿嘴,老實了許多。
這時,起棺人過來跟九叔請示道:“九叔,已經拜祭過了,可以動土了嗎”
見九叔點頭示意,那些人便來到墓前,依著以前的經驗開始挖土起棺。
而這邊眾人跟著九叔的腳步,往墓地的另一側走去,好留給起棺人足夠的空間。
那保安隊長阿威可是一直想娶任婷婷的,一得著機會就想接近她。這不,看任婷婷兩邊是自己的表姨夫和秋生,任發他是不敢衝撞的,便賊笑著走過去秋生身邊,用粗壯的肩膀一頂,直接將秋生給擠到一旁去了。
秋生一個趔趄到了師父面前,一臉苦相地指了指那個阿威。
九叔見狀,幾步走到任婷婷的旁邊,身子一晃,猛地將阿威給頂了出去,看也不看他,自然地隔著任婷婷問任發:“先人若法葬,後人一定旺!不知道這個說法靈不靈?”
九叔是個護犢子的人,自己的徒弟自己教訓可以,別人不能動。
任發強扯出一個笑臉來,搖了搖頭,轉身朝著墓前走去,“這二十年來,我們任家的生意越來越差,也不知道為什麼?”
九叔和孫旭二人跟著任發並肩而行,而文才、秋生還有那個阿威卻是糾纏任婷婷去了。
九叔不禁問道:“令尊生前是否跟那個風水先生有仇?”
“談不上有仇。這塊地本來是他的,先父知道這裡是一塊風水寶地,就花錢把它買了下來。”任發沉吟了一下,苦笑道。
九叔指著墓地上那塊洋灰說道:“原來是送上門去,怪不得人家害你們,叫你們用洋灰灑在整個蜻蜓點**的上面。棺材頭碰不到水,叫什麼蜻蜓點水?”
還有一道關竅九叔沒有言明,那就是這種情況下,這個蜻蜓點**已經成了一個絕佳的養屍之地,任老太爺可能已經成了殭屍。
九叔心中滿是猶疑,這種邪道絕對不可能就此收手,讓任家二十年後起棺可能也是他早已經籌謀好的。
二十年養屍,還是養在一處絕佳之地,但凡殭屍甦醒,最起碼也是煙僵甚至跳僵級別。
彷彿是印證九叔所想,旁邊的山林中忽的有一大片飛鳥被驚了出來,像是感受到了可怖的東西一般,紛紛逃往墓地相反的方向。
這時,文才、秋生也跟著任婷婷回來了,看著這副場景,秋生不禁跟九叔道:“師父,山林鳥驚飛,不是好兆頭。”
“你可認得那個風水先生?知不知道他是哪裡的人?”九叔沒有回答秋生,而是問向任發。
“我只知道他姓石,說是學自茅山。”任發回道。
九叔一聽這個名字,不禁面色大變。
任發見了,趕緊問道:“九叔,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哦,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件陳年往事,跟你這事情無關。”九叔面色仍是很難看,隨口敷衍道。
這個時候,起棺人已經將那副豎著放的棺材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