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孫旭挑的是南門,但到了城門口,卻發現大門緊閉,城牆上士兵稀稀疏疏的,精神也不是太好。
孫旭左右看了看,攔住了一個繞道而走的路人,問道:“此時已經是城門大開的時候,怎麼這道城門仍是緊閉?莫不是遭了盜賊?”
這就是沒有鬼神的壞處了,孫旭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完全是睜眼瞎,沒有任何資訊的來源。
那人打量了孫旭一眼,問道:“後生是來報名參加明年會試的吧?你來的不巧,這幾日城中有事,南門不通行。若是有急事,可繞道其他三門。”
孫旭聽了,跟那人道了謝,然後依言繞道,從東門進了城。
經過打聽,很快就知道了南州學政的治所。
到了那邊的時候,卻發現此處已經有許多人在排隊了。孫旭見狀,也沒有使出自己的架子,老老實實地走到隊尾排了起來。
站在孫旭前面的兩人應該是同鄉,正在談論逸聞。
“程兄,往年我等來登基會試資格從不曾遇到這種事情啊,怎麼今年排起隊了?”
“於兄可知今年州城方圓數十里半年都未曾降過一滴雨水?”
“這個自然聽說,但是這個跟眼下有什麼關係?”
“這個嘛,維持學政治所秩序的多是本地的鄉兵,負責登記的則是學政官屬下的官吏。但是因為旱情有些嚴重,如今時節,若是再求不來雨水,那明年的收成便要出大問題。這不眾人苦無良策嘛,就請了一名道人去求雨,可那道人跟州刺史有過節,若要請動他出手得擺大排場,所以州刺史便將能調動的鄉兵官吏都調了去,給他充場面!”
“這……這不是荒唐嘛!朝廷命官,不思引水灌溉,卻將這等事情委託鬼神,這州刺史也是個妄人!”
那人聽了,面色微變,趕緊拉過另一人小聲道:“於兄,慎言!”
罵刺史的書生被這麼一提醒,猛地警醒,這可是州城治所,若是有人想整他,將這番話報告給州官,自己今年可就別想去會試了……
只見他有些後怕地看了看周圍以及排在他們身後的孫旭,見孫旭悠悠閒閒地看著別處,似是沒在聽的樣子,也不敢問什麼,當下緘口不言。
隊伍一點點地往前蠕動著,很快就排到了孫旭。
負責登記的人見了孫旭的姓名,指著孫旭遞上去的戶籍冊面無表情地說道:“你這戶籍冊有些舊了,還是回去本地換一本新的來。”
這就是沒事找事了!
一般來說,報名只是驗明真身,從未聽過還有因為戶籍冊的新舊問題將人的請求駁回去的。況且,孫旭的戶籍冊並未陳舊。
孫旭目光微眯,盯著那人。
這人見過了戶籍冊,知道自己的父親乃是金華府尹,卻仍然這般為難,看來是有人授意了。
那人見孫旭不僅沒有絲毫的恭敬,也不走,還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心中憤懣,不耐煩地將他的戶籍冊“啪”地一聲摔在桌子上,斥道:“趕緊回去將戶籍冊換了,不要耽誤後面計程車子!”
孫旭還未說話,在他後面排隊的人居然都是嚷嚷著:“是啊,大人都說你的戶籍冊有問題,你就不要擋著我們了,趕緊回去按照大人的要求做,我們還得報名呢。”
孫旭聽了眾人的叫嚷,卻是恍若未聞,頭都不回。
那登記官更是不耐,衝著旁邊高聲叫道:“護衛兵士何在?此處有人鬧事,快將他叉出去!”
門外自然是有士兵守衛的,聽了登記官的叫嚷,趕緊小跑進來,看到站在登記官面前的孫旭,不敢遲疑,上去就要將孫旭架走。
這時,從屋外傳來一聲頗有威勢的聲音:“此處乃是學政治所重地,為何如此喧譁?”聲音未落,便見一個身穿官袍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