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載的內力消耗一空,無怪乎正邪兩派談及吸星大法,無不談虎色變。
幸好十二年前魔教劇變,東方不敗做了魔教教主。此人似乎是個沒有多大雄心之人,號稱武功天下第一,卻從不親自率人與正道衝突。正邪兩方勢力雖然還是時常衝突不斷,可相比任我行任教主之時,已經好了許多。
然而前幾日,在孫旭的刻意安排下,被囚禁於西湖牢底的任我行已經打破了樊籠。孫旭又告知了他《易筋經》可以剋制他吸星大法的隱患。因此,此時的他已經朝著少林寺前去,欲奪那《易筋經》。
途中他不斷地收攏舊部。向問天和任盈盈自然早就追隨他了,求三尸腦神丹解藥而不得的魔教中人、任盈盈麾下的一大批左道旁門也都或自願、或被脅迫地跟隨了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少室山殺去。只不過任盈盈他們沒有打出任我行的旗號,怕引起東方不敗的注意而腹背受敵。
在途中,任我行想到一條調虎離山計。他讓長老上官雲帶著大隊人馬大張旗鼓地去正面佯攻少林寺,那班和尚必然會全神戒備。他與向問天、任盈盈則悄悄潛入寺中,去那藏經閣盜取經書。只是他千算萬算卻漏掉了一件事,這藏經閣雖然藏盡經書,可經書總有借調之時。他三人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藏經閣,卻是無功而返。至於那裡的諸多絕藝,他卻是不屑一顧。到了他這個境界,早就明白多不如精的道理。
任我行這邊無功而返,上官雲那邊也出了紕漏。他不過是作為疑兵佯攻而已,且他之所以投靠任我行,不過是為那三尸腦神丹的解藥,哪肯真賣力氣?所以他便提前撤了下去。偏生那邊任我行三人因事耽擱了一下,少林寺的人馬剛好將三人圍在了寺中一座偏殿之處。
孫旭早早就來到了少林寺,只是不知這場好戲要在哪個方位上演。他見方才歸寺的武僧你來我往的都往一個方向跑去,便也跟著人流去了。到那裡,為了視野開闊,索性上了房頂待著。他功力深厚,已臻化境。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坐在房頂,下面許多江湖人物居然視若無睹,先天玄妙可見一斑。
被圍在院中的向問天一來囂張慣了,二來抱著給任我行揚名的想法,三來也想以任我行的兇名震懾眾人,竟上來就自報家門:“這位是日月神教任教主,在下向問天。另一位是任教主的千金。”
任我行雖然霸道,卻不是無腦之輩。聽了這向問天的介紹,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他被困前橫行江湖,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而這十二年間物是人非,哪還有人記得他任我行長什麼樣子,若是三人冒名他人,豈不就能輕鬆下山?向問天如此招搖,當真是給自己招禍!他被困十二年,脾氣雖愈發暴躁,可當年的狂傲還是收斂了許多。東方不敗讓他知道,永遠不要看不起比你弱的人。他吸星大法的弊端越來越明顯,如今碰上的又沒有幾個易於之輩,不想輕易動手。
果然,少林寺那邊一干人等聽到向問天的話,既驚又怒地看向這三人。任盈盈雖然名聲不顯,可任我行、向問天二人可是有著如雷貫耳的惡名,乃是正道人士人人得而誅之的惡賊。
少林方丈方證大師是個身材矮小之人,他容顏瘦削神色慈和,聽聞三人大名,宣了佛號,道:“原來是任教主和向左使,當真久仰大名。三位光臨,有何見教?”
任我行總不能直說自己是來盜你們的鎮寺之寶吧,於是岔開話題道:“老夫不問世事已久,江湖上的後起之秀,都不識得了。不知這幾位小朋友都是些甚麼人。”
方證聽聞這囂張之語,也不惱,指著一位身著道袍的老者道:“待老衲替三位引見。這一位是武當派掌門道長,道號上衝下虛。”
老者稽首道:“貧道年紀或許比任先生大著幾歲,但執長武當門戶,確是任先生退隱之後的事。後起是後起,這個‘秀’字,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