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所謂的入道之境。
修仙大道,關鍵便是入道,踏過去便是一馬平川,只要有時間總會耗過去,八仙如此,四大天師亦是如此;可若是踏不過去,那便任你如何的威震寰宇,也不過一杯黃土,嬴政如是,劉徹亦如是。
這邊嶽不群驚駭間,那邊思過崖下幾人已經上來,令狐沖早見幾個華山弟子走在前,後面跟著幾個不大認識的人,似是被要挾又像是帶路,剛欲出聲詢問。卻聽甯中則失聲叫道:“怎麼會是你們?”
嶽不群被這聲驚呼震得回過神來,定眼一看,卻見為首一人是那日衡山會上,嵩山眾人中唯一完好無損的丁勉。他昂首前行,緊隨其後的三人,都是五、六十歲年紀,腰間所佩長劍均是華山派的兵刃,後面又跟著幾個長得奇形怪狀的人。
嶽不群早就從陸大有口中猜到這三人是誰了,拱手道:“封師兄、成師兄、叢師弟,好久不見!”
三人見了嶽不群,不直接動手打起來便不錯了,哪會跟他見禮?皆是冷哼一聲。
那為首的封不平道:“篡奪華山派掌門之位,已二十多年啦,到今天還做不夠?應該讓位了罷?”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支小旗,展將開來:“現下我已稟明五嶽盟主左盟主,奉得旗令,來執掌華山一派。”
嶽不群臉色一僵道:“這倒奇了,二十五年前你等早已離開本門,自認不再是華山派弟子,何以今日又來生事?倘若你們自認功夫了得,不妨自立門戶,在武林中揚眉吐氣,將華山派壓了下來,嶽某自也佩服。今日這等嚕唆不清,除了徒傷和氣,更有何益?”
成不憂接話道:“當年‘氣宗’排擠‘劍宗’,所使的手段實在不明不白,殊不光明正大,我‘劍宗’弟子沒一個服氣。我們已隱忍了二十五年,今日該得好好算一算這筆帳了!”
一旁的丁勉也道:“嶽師兄,左盟主確是這個意思,請遵令執行!”
這邊的令狐沖卻忍不住道:“什麼劍宗氣宗的?嵩山派管得太寬了些,前些日子衡山派劉師叔金盆洗手,你們威逼利誘,殺了人家夫人長子,今日又來我華山鬧事,當真要獨霸武林嗎?”他一向心直口快,想什麼說什麼,哪怕他師父在旁邊也是這個脾氣。
叢不棄見一個後輩居然敢對他如此說話,當下大怒:“嶽不群越發的沒長進了,你號稱君子劍,可是教出的徒弟卻不知長幼尊卑,也罷,便讓師叔我來教訓教訓你!”
說到最後一句時,竟然已經抽劍上前,朝著令狐沖衝了上去,那邊華山眾人哪知他如此卑鄙,說別人不知長幼尊卑,可他自己卻是以強凌弱。
情勢變換太快,令狐沖只得抽劍在手,護住周身,叢不棄見此森然一笑,直刺令狐沖心窩。令狐沖慌忙用劍去格叢不棄的長劍,兩劍相交,發出一陣金屬脆鳴。令狐沖只覺一股巨力而來,長劍幾乎脫手,那叢不棄的長劍卻不受阻礙地繼續刺向令狐沖的心臟。
這時,令狐沖只覺背後一股巨力相助,又聽一聲兩劍相交的聲音,卻是嶽不群執劍隔開了叢不棄。那叢不棄臉色潮紅,見一擊不中,嶽不群又出手阻攔,便棄了令狐沖,迴歸本處。
嶽不群看了眼丁勉,心道此人怎會如此不知事,有孫旭這位殺神在這裡,他不怕嵩山只剩下十一位太保麼?回身囑咐甯中則助令狐沖打坐調息。叢不棄因為內力不如嶽不群,也有些內息不暢,當下也開始打坐調息。
嶽不群目露怒意,“叢師弟,你好歹也是成名已久,怎的偷襲一個晚輩?太有失體統了吧?”
可話說完,卻見他們並不理會自己,反而在那竊竊私語,似有意強攻自己這邊。想到自己這邊方才一個照面,便折了令狐沖,剩下的可堪一戰的只有夫婦二人,那邊不說丁勉,最強的封不平雖然弱於自己,可是三人聯手一定能制住自己。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