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了個機會便往門口跑,不知怎的,路過雨化田身邊時,雨化田居然沒有阻擋。
跑到門口那人跟前,趕忙跪下,“叔父,您來的好及時啊!你若再晚來一會兒,古家就絕後了啊!嗚嗚嗚。。。。。。”他畢竟是個潑皮,平日裡仗勢慣了,今日驟逢大變,心志失手,居然就這麼嗷嗷痛哭起來。
聽他所言,那人便是東廠提督太監古今福了。
他扶起古義全,正要訓斥他幾句,將此事遮掩過去,卻看見馬進良居然不依不饒追了過來。敢在自己面前殺自己的侄子?當下凝聚內力,左手往外一推,身形不動,掌力竟然宛若實質。
幾尺外的馬進良躲避不及,硬捱了這一掌,當下內息翻湧。好在他畢竟是個硬氣的人,生生將這一口氣血嚥下了,卻止步不再往前。
古今福怒目凝視馬進良,“本督主念你是雨公公手下的人,先出招時便留了幾分力道,不想你這小輩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敢在本督主面前放肆!”
馬進良雖然受了傷,可依然傲氣十足,“在下隸屬西廠,聽從西廠督主調遣。督主讓我殺誰,我便殺誰。哪管那人是什麼人的侄子、親戚的。”
孫旭正在那抽空翻閱雨化田送來的秘籍,聽了此話,差點沒笑出聲。這馬進良如此會說話,難怪雨化田後來那麼寵愛他,時時刻刻帶在身邊了。這番話,沒有一句阿諛奉承之語,卻字字都在拍馬屁。
果然,雨化田聽了這話,立馬就眉開眼笑,可他還是沒有作聲,靜觀事態。
古今福見堂上的孫旭與雨化田都不說話,就等著看自己如何處理此事,有些怒意,也不上去跟二人見禮答話。又看看身前的馬進良,心思一動,準備拿他立威,怒聲道,“放肆,如此以下犯上,你的主子不管,我來替他管!”凝氣與掌,欺身而上,朝著馬進良的天靈蓋就拍了下去。
馬進良見自家督主剛才一直不搭腔,心下暗暗叫苦,又見古今福那雙枯手拍過來,自己是根本無法抵敵,便認了命閉目待死,卻不想不知被誰往後一拉。只聽到“砰”一聲,睜開雙目時,卻見東西兩廠的督主都站在了這便,看那架勢是方才兩人對了一掌。
古今福雙目微凝,鄭重地道,“想不到雨公公也是一位高手。想必這些年在御馬監沒有偷閒。”
雨化田微微一笑,“彼此彼此,古督主的內力也已外放,我也有些見獵心喜。”
當下二人便要在此比個高下。卻聽一聲,“要打的話,不要在這裡,我這人見不得折騰。”卻是孫旭開口。
雨化田本就是萬貴妃一手提拔的,自然對孫旭言聽計從,“國舅爺喜歡清靜,那奴才便給國舅爺這治所弄些花草樹木。”又扭過頭去吩咐,“今日起,國舅爺這治所周圍的幾個房屋全部給我遷了出去,別壞了國舅爺的雅興。”
古今福見這二人一唱一和,知道二人已是排除自己在外的盟友,便撕破了臉皮,又有什麼好話,“好好好,你們居然將國之重器如此兒戲,我回去定要在皇爺面前參你們!”
雨化田微微一愣,有些疑惑,素聞這古今福城府極深,怎麼今日卻跟他那潑皮侄子有些相像了?
古今福剛撂下狠話就要帶著侄子走,卻聽到孫旭又道,“來我這裡放肆完,不懲治一番就要走麼?”
古今福臉色難看無比,可對方是萬貴妃的表弟,皇上御筆親封的千戶,哪能無視?便拱手道:“是我家教不嚴,縱容侄子藐視上官,我這便去錦衣衛官署免去他的百戶之職。”
古義全聽了這話,對他這反應甚是不滿,又高聲道,“叔父,怎的怕了他們?我。。。。。。”
古今福立馬惱羞成怒,今日若不是你,哪有這許多變故!
他知道皇帝成立西廠就是信不過東廠和錦衣衛,所以要再成立這個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