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韋小寶還應該在麗春院做他的龜奴,接下來的計劃可就要好好打算了,許多好處卻是不能再留給他了。”
“恩,這茅十八倒也有些本事,是江湖上使刀的一個好手。”
茅十八一番吹噓之後,蘇留竟驚訝地發現他的刀法也是值得稱道的,叫‘五虎斷門刀’,這門刀法,幾乎無論在哪本武俠小說裡,這都是鐵打的龍套武功。
想到這裡,蘇留頓時肅然起敬。
不過,頭上受了些傷的茅十八茅英雄卻只顧吃肉喝酒,吞嚥間隙才跟蘇留說話,也不知蘇留心思百轉,腦海裡掠過的無數個念頭。
蘇留來這個武俠位面,自然不是來旅遊觀光的,憑著穿越者的身份多多攝取資源,才是王道。
只是對蘇留而言,眼前也不知道這武俠世界裡的銀錢是否可以帶回到主世界,這資源,自然就是當前世界的武功了。
兩人大口吃肉喝酒,不多時便將熟牛肉掃蕩的一乾二淨,其實大都還都是進了茅十八之口,茅十八打了個飽嗝,倒也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頭道:“小兄弟你可有武功在身麼,待會拼鬥起來哥哥我只怕無暇照顧到你。”
蘇留微微一笑,伸出雙手道:“茅兄可有碎銀子麼,借兄弟一個。”
茅十八有些意外,這小子莫非是沒有武功在身,這時候膽怯起來要跑路了?搖了搖頭,有些意興蕭索,心道也罷,從懷裡摸出一塊銀錠,氣哼哼地送到蘇留手裡,悶聲道:“哥哥跟你聊的很是開心,你還是趕緊的走吧,過不了一個時辰清狗便要來了,到時候你就是想走也來不及了。”
這人面貌兇惡,性情倒有幾分可愛,蘇留微微搖頭,卻不答話,運起鍊鐵手內力,白皙如玉的右掌上有幾不可見的一絲黑氣浮現,右手將那塊銀錠往那擺放供品的殘舊木桌上一按,只見格格聲響,那塊銀錠竟然陷入供桌之中。
茅十八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伸手便去拿那塊銀錠,居然紋絲不動,使足了勁那銀錠倒是給他拔出,只是供桌底部卻有一個深坑凹陷,可見方才並不是取巧。
“這小子能有多大歲數,氣力能有這麼厲害?”
“不對,這一手分明就是高深的內功了。”
茅十八在江湖了浮沉已數十載,論武功或許當不得天下第一流的水準,說到眼光,卻也不差,心知自己這個剛剛結交的小兄弟只怕是來歷不小。當下哈哈一笑,拍了拍蘇留肩膀道:“好的很啊,兄弟年紀輕輕,內力已經不容小覷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蘇留也自淡然一笑:“茅兄你的五虎斷門刀才是聞名江湖,殺的清狗聞風喪膽。”
方才露了一手,叫茅十八心折,這一記奉承,也恰好搔到了茅十八的癢處,讓他大生得遇知己之感。
茅十八向來崇拜天地會的行事,往往自詡英雄,若有看清廷官員不過眼,便提刀殺之,向來是來去縱橫如意,生死不顧,這頭上的傷,也是前些日子砍了揚州下面縣府一個魚肉百姓的狗官的人頭,給清兵圍殺才受的傷。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犯案,雖然跑路成功,揚州知府吳之榮卻早已經大為震怒,眼下來的正是追兵。
如果蘇留沒有出現,他多半是要給人捉住下獄的,這才有不知幾年後接下來的鹿鼎記情節。
不過,此時已有了蘇留,那韋小寶只怕就沒得機會遇到他,只能呆在揚州麗春院裡繼續聽評書拉嫖客了。
兩人正交談正歡,卻聽得廟外一陣馬蹄聲響,蘇留耳朵一動,便對茅十八說道:“茅兄,怕是清兵到了,恐有十多騎。”
茅十八正豎著耳朵聽外邊的動靜,正努力的想聽個清楚,不想蘇留已經連數目都報的十分分明瞭,當下又是詫異的看了蘇留一眼。
砰的一聲,大門被人用力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