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場血戰,大戰了幾百個回合,只剩下三匹狼與小白。
但小白已是傷痕累累,鮮血從他臉上淌下了,他雖然仍然是蹲著,後足卻顯得有些使不上力了。
那邊的三匹狼也是氣喘吁吁,下一秒,兩匹狼便同時一擁而上,分別咬住小白的左右爪,令小白無法動彈。
這個時候,另一匹狼突然朝鄭宇文的方向衝過來。
小白眼見那身體一步步逼近,頓時急了,但實在掙脫不開。
鄭宇文看著那匹狼的影子撲過來,不躲也不閃。
疤狼正要衝過來,鄭宇文卻扭過頭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疤狼馬上愣在原地。
鄭宇文,你到底要做什麼?
近了近了,那匹狼足有一寸長的爪子狠狠的抓了過來。
血,噴灑而出。
但,卻不是鄭宇文的,一個身體覆住了鄭宇文的身子,緊緊的抱住了他,而鄭宇文被那身體觸碰的地方,已經猩紅的一片。
所有的狼都驚呆了,只有鄭宇文的嘴角,揚起了不易察覺的角度。
方才還咬住小白的兩匹狼不相信對方居然可以逃脫,明明是咬住了他的。
再一看,沒錯,自己嘴裡分明還咬著對方的血肉。
而小白抱住鄭宇文的前爪,已經被刨光了血肉,連骨頭都露了出來。
疤狼也幾乎說不出話來,喃喃道,「你居然為了救他,連自己的兩隻前爪都不要了。」
那兩匹狼嘴裡還叼著小白前爪的血肉,而小白不僅前爪幾乎只剩下骨頭,背後也吃了狠狠的一擊,按理說早該死了。
可當下,他居然轉過身去,狠狠的瞪著剛才意欲殺掉鄭宇文的家夥。
那頭狼還未從剛才的驚詫中反應過來,此刻面對咄咄逼近的小白,竟然面露懼色,不由的就後退了幾步。
而這個時候,小白因為大量的出血,之前身上的塵土被血水洗去,原來的毛色漸漸露了出來,極具的白吸了血色,輕易的渲染開來,眼下,他似乎變成了一頭髮狂的紅狼一般。
「是……是雪狼,雪狼!」叼著小白肉的那兩匹狼哀嚎了一聲,然後連滾帶爬地逃跑了。
剩下一隻也想要逃跑,卻已遲了,只覺得胸口一通,心臟已經被對方只剩下骨頭的前爪給扯了出來,輕易的一抓,在對方掌中化為肉片。
敵人倒地,滿地的狼藉,小白這才晃晃悠悠地朝鄭宇文走去。
鄭宇文不說話,冷冷地望著他,直到小白緊緊地抱住了他,鄭宇文也沒有回報。
「亞父,我沒有輸。」小白喃喃道。
鄭宇文抬手,撫上小白已經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本摸樣的面龐,「恩,我知道。」
小白於是笑了,然後身子一鬆,再沒了力氣,就這樣昏厥在鄭宇文的懷中。
疤狼在一邊無比的震撼,只見鄭宇文回頭,對他道,「這下你明白了。他真正強大的是什麼了嗎?就算不成為壯年的狀態,他也有稱王的覺悟。你我,就等著那一天吧。」
(17)人獸,二更,勁敵兼情敵出現了
疤狼將小白背到僻靜處,看到小白已經被啃得只剩下骨頭的爪子上的頭竟然一點一點長了出來,他自言自語,「果然雪狼的自我痊癒能力太強大了。」
鄭宇文則走了出去,準備四下看看。
經過剛才的一番血戰,雪狼來此的訊息早已不脛而走,這裡聚集了很多的狼,每次狼都用厭惡和警惕的眼神望著他。
其實這樣也是好事,不好好的震懾對方一番,不知道他們會被怎樣欺辱。
其實鄭宇文小的時候,也受過類似的對待。
像他這種從小就太過聰明的孩子很容易被其他孩子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