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延依舊沒說話,直到一根菸都抽完了,他耷拉著眼皮才微微的動了下。
“有什麼區別嗎?”蔣延往後一靠,輕笑了下問道。
蔣延看起來太正常了,可就是太正常了,就顯得更不正常了。
“就算我沒有讓人盯著,蘇陽都知道了,我知道不是更正常嗎?”
蘇陽:“……”感覺這不像是誇獎的話,總覺得有點被內涵到了的感覺。
“那你竟然還能坐得住。”蘇琪雪感到挺詫異,“蔣延,我覺得現在你讓人挺難懂的,實在讓人看不清楚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看起來那麼輕鬆的說著奚安和祁鬱的事情,似乎真的沒有太放在心上。
“我怎麼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怎麼想的。”
最重要的是奚安的想法,她會怎麼想,她會怎麼做?他無法預料也無法控制。
蔣延望著自己的手掌,掌心空落落的,他想要握住的澡就不屬於他了,就像他抓了一把沙子,越是用力,越是想要抓住,越是會快速的從他的手中溜走。
他當然清楚祁鬱和奚安這幾天的動向,他比誰都想知道奚安在做什麼,在祁鬱回來後又突然離開時,他心中就有預感,祁鬱是去找奚安了。事實證明,他所想的一點都沒錯,他甚至都不需要讓人去盯著,打個電話就知道了。
也總有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會有意無意的將一些他們以為有意思的事情告訴他,或者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故意的想要挑起什麼。
總之……他真的有很多途徑知道這件事情。
“你什麼也不能做,阿延,無論會發生什麼,無論結果是什麼,你只能接受,也只能看著。”
這是蔣銘的提醒與警告。
“別讓我難做,也別讓人抓到你的把柄,更別讓奚安夾在中間為難,她本身處境就有些難了,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該多為她想一想。”
蔣銘好像真的怕他會衝動之下去做些讓人難堪,讓事情無法收場的事情,這是多不相信他,又是對他有多不信任?
他不是青春期衝動無腦的時候了,他比誰都清楚,衝動下做出來的行為,是多麼的愚蠢,後悔都沒有機會。
他不會真的去做什麼,如果真的想做的話,他當初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祁鬱一直待在奚安的身邊。
其實他早就做了準備,這樣的朝夕相處,該是多麼的危險啊。
多危險,或者說多大的機會,祁鬱是沒有感覺到,他和奚安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關係卻和一開始沒有什麼區別,他有心想要改變,可惜奚安根本沒有給機會。祁鬱更不是那種會步步緊逼讓人為難的人,按照祁姝的話來說,他真的錯過了很大的機會,朝夕相處,近水樓臺的機會都把握不住,他還能做什麼?
能做什麼不知道,但祁鬱清楚,他不想讓奚安不舒服,如果能有好結果那是最好不過,如果沒有……
“祁鬱?祁鬱?想什麼呢?”
陳教授笑呵呵的問道,手裡捧著養生的枸杞茶。
祁鬱回過神,率先看了奚安一眼,見對方神情平淡後,他又轉頭看向陳教授,解釋道:“抱歉陳老師,我剛剛在想一些實驗上的事情,突然有了一些靈感,沒有注意聽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