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問的是我工作場所發生的事情,那很抱歉,阿延,雖然我們是兄弟,但涉及一些重要的事,我還是不方便說出來的。”
蔣銘一開始就堵死了蔣延可能提問的方向。
蔣延望著他,一言不發。
“如果你問的是別的,我能回答的當然不會吝嗇回答你。”
蔣延笑了下,道:“我的問題並不難回答,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件事情,大哥只需要告訴我是或者不是這樣的答案就可以了。並不是什麼為難的問題,我知道規矩,也清楚原則,當然緊逼著你了。”
蔣銘沉默的沒有立刻回答。
而蔣延也在此時問出了他的問題。
“我想知道奚安和祁鬱……他們現在是不是在一起了?”
從昨天晚上蔣延就在想著這個問題,他設想了最壞的結果,這兩人真的在一起了,他該怎麼面對?他無法自欺欺人的表示祝福,也不覺得他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萬一……如果他們真的日久生情在一起了,他要怎麼面對這樣的結局?
祝福?他覺得沒多大可能。
他覺得他還是瞭解自己的。
他沒有那麼瀟灑大度,他做不到的。
蔣延知道自己做不到,可也改變不了什麼現實。
他接觸不到奚安,也改變不了現在的狀況。
蔣延有的時候也會感到煩躁,很焦慮。
這樣的結果就是,蔣延把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工作上,他也的確在事業上愈發的成功……以現在的情況來說,成功這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成績了。從一開始他的起點就比別人來的高,蔣延從不覺得自己取得今天這樣的成績完完全全靠的都是他自己。
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而已。
“我記得之前你也問過這個問題。”蔣銘定定的看著蔣延好一會兒,這才嘆了口氣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蔣銘想,他今天大概不用去跑步鍛鍊了。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是在放假,就當是給自己一個放縱的理由好了。
“是嗎?”蔣延似乎早就忘了:“我不記得我有問過。”
“你不記得我卻記得清清楚楚。”蔣銘說道:“只要那邊有點風吹草動,你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然後過來旁敲側擊的問我。也不對,你從來不知道委婉,總是問的非常直白。”
當然了,兄弟之間嘛,要什麼委婉呢。
“ 不管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現在怎麼樣,阿延,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換句話來說,如果他們兩個有關係了的話,那正好,不是說明了奚安已經走出了過往的情傷嗎?如果沒有關係,她到現在依舊還惦記著夙星野,你就更不要浪費時間了。”
蔣銘說了很多,但實際上根本什麼也沒有透露。
他的職責是保護奚安,現在又多了一項工作,於情於理,他都不能將奚安的現狀透露出來。
即便和蔣延是親兄弟,也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
蔣延聽出了話中的意思,沒有再說話,他口中含著一顆薄荷糖,咔嚓一聲咬碎了。
“既然私事不能談,那就談談公事吧。”蔣延微微後仰,面無表情的說道:“或者大哥許可權還不夠,我找大伯談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