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安來的時候蔣延他們就注意到了,這段時間,蔣延和蘇琪雪他們都一直在這邊。
奚安和祁鬱站在一起多久,說了多久的話,他們就遠遠的看了多久。
蘇琪雪挺疑惑的,蔣延竟然都沒有上去,奚安回來的這段時間,她不相信蔣延一點訊息都沒有收到,他竟然能忍得住?難道真的放下了?
蘇琪雪顯然是不信的。
她清了清嗓子,準備說點什麼,就這麼幹巴巴的站在這裡,好像太奇怪了。再者,她也怕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葬禮才剛剛結束,鬧出任何一件事情,都讓人感到為難。
“走吧!”
在蘇琪雪開口之前,蔣延率先的收回視線,淡淡的說道。
“這就走了?”蘇琪雪感到非常的詫異。
盛鎔嗤笑了聲:“不走在這裡幹什麼?上去聊聊家常?有這個必要嗎?”
“你能閉上嘴嗎?也不知道你家那位怎麼受得了你?哦,對了,人家還沒原諒你呢。當初你要是能少說幾句話,指不定就不是孤家寡人站在這裡了。”
蘇琪雪懟盛鎔從來都是直戳肺管子毫不客氣,偏偏盛鎔無法反駁她的話,畢竟說的也事實。
盛鎔翻了個白眼,幾次張嘴才說道:“你管好你自己,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
蘇琪雪涼涼的說道:“話是這麼說,可當初也不見你有這份自覺性啊?”
蘇琪雪說的時候還瞥了眼蔣延,暗指的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盛鎔自知理虧,當初他確實多嘴了一些,也確實說了很多帶有偏見的話,那個時候他覺得奚安靠近蔣延別有目的,為了蔣延的財富地位,畢竟這樣的人見的多了,蔣延也從來沒有把那些人當回事。
但或許察覺到了蔣延對奚安的一些不同,站在朋友的立場,以一種看多了的自以為是的角度,他始終覺得奚安那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是裝出來的,不過是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罷了,反正不可能是純粹的喜歡著蔣延。
事實證明,他一方面猜對了,一方面又猜錯了。
猜對了奚安接近蔣延果然別有目的。
猜錯了……奚安壓根瞧不上蔣家的權勢財富。
“能少說兩句嗎?”盛鎔說不過蘇琪雪,有點狼狽的示弱投降。
蔣延之後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一路沉默的走到車的位置,在上車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剛剛祁鬱和奚安站著說話的位置,那裡已經沒有他們兩人的身影了。
蔣延其實沒有蘇琪雪所以為的那麼冷靜,他在剋制著自己,有那麼一瞬間,他是真的想要不顧一切的走過去將奚安從祁鬱的身邊拉走。
可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呢?他又有什麼資格?
他沒有。
奚安和祁鬱是同事關係,她來參加葬禮也不代表什麼,只是代表著工作單位,代表著朋友的身份,僅此而已。
蔣延上了車就直接閉上了眼睛,他的神情中透著疲累之色,一句話都不想說。
或許也注意到了他的情緒,盛鎔和蘇琪雪也沒有再繼續做一些無謂的爭辯,安安靜靜的坐著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