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延第二天確實得上班,但下午時他接到了蘇琪雪的電話,去了一趟醫院。
不是蘇琪雪出了什麼事情,是蔣延從蘇琪雪的電話中知道了祁鬱外婆的事情。
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彼此的親人都很熟悉,蔣延對祁鬱那位慈祥的外婆還是很有印象的,小時候應該沒有孩子不喜歡那位老人吧?喜歡玩喜歡說笑,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對所有的孩子都很疼愛。
“老太太的狀況不怎麼好,到現在還在重症病房中沒有出來,聽說……可能撐不過去了,祁鬱現在也不在家,都不知道有沒有接到訊息,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家人告訴他的話,我也不敢自作主張的去通知祁鬱。不管怎麼樣,我們這些晚輩的,老太太也疼我們一場,於情於理我想我們該去看看的。”
蘇琪雪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們經常聯絡不上祁鬱,打他的電話或者給他發資訊,多次很久才會回覆過來,有的時候甚至好幾天才回個簡短的訊息。她是知道祁鬱他們現在正是繁忙的時刻,尤其換了個地方,只怕更加的忙碌。
再者考慮老太太的性子,大約也不會希望家裡小孩太擔心,阻撓通知也正常。
反正不管出於那種考慮,通知的電話給都不該他們這些朋友來打。
“我知道了。”蔣延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他沒有詢問去的人還有誰,於情於理,就像蘇琪雪說的那樣,他作為晚輩看望長輩也是應該的。
至於祁鬱……
蔣延覺得蘇琪雪考慮的沒錯,不管出於什麼考慮,都不該是他們來通知的。
不過比起蘇琪雪的擔憂,蔣延想,祁家人是會第一時間通知祁鬱的,不管出於什麼考慮。
蔣延的手在手機上碰了碰,他想到祁鬱現在整天和奚安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一起工作一起吃飯一起……下班……
蔣延越想心也跟著下沉墜著疼,他甚至都沒有勇氣詢問一下奚安和祁鬱現在走到哪一步了,祁鬱喜歡奚安,這樣的朝夕相處,該是多麼好的機會?
大約想的太多了,蔣延感覺心情煩躁,他扯了一下領帶領口,似乎這樣才能呼吸一般。
他不該想那麼多的,他也可以往好的地方想,他們什麼事情都沒有,也不可能會有任何事情,他們只是同事,只是在一起工作而已。
蔣延並不是一個太喜歡胡思亂想的人,他對大部分的事情習慣了掌握主動權,但在奚安的事情上,他一開始就沒有這份主動權。他曾經一度以為自己得到過,之後自己弄丟了……或者說他曾經的確得到過,雖然可能建立在某個人那點點相似身上,但那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只是那個時候,他習慣了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玩弄人心,最終落得一個慘淡收場。
人總得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的。
蔣延深刻的認識到這個道理。
……
祁鬱原本請了一個短假,等到外婆脫離危險就回來。
然而,世事無常,原本外婆已經轉到了普通的病房,眼看著好像都要好起來了,但在祁鬱準備回來的前一晚突然病情就惡化了。
二次搶救後的一個星期,老人家還是沒有撐過去,在所有家人的陪伴下,聽說是帶著滿足的笑容離開的。
奚安得到這個訊息時愣了幾秒,最終略微遲緩的點了下頭。
“我知道了。”
到底還是這樣了。
傅之源等人也知道了這個訊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前兩天還說人恢復的不錯,怎麼轉眼間人說去世就去世了呢?昨天和祁鬱通話時,祁鬱的語氣聽起來都挺不錯的,說好了今天回來給他們帶一些東西,總是困在島嶼上埋在工作裡也實在太過於單調,還說他姐的公司又研發了一些全息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