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走到了無人處,愛德華感覺自己才活過來似的。
他真心覺得剛剛的那種場合他一句話都不敢說,倒也不是害怕,就是有一種他根本插不了一句話的直覺。
不過也很正常,愛德華給自己找補,他本身和他們也不熟,壓根也沒打算和他們接觸,要不是夏黎多事去找麻煩,他壓根不需要經歷那種窒息的時期。
“我勸你少去招惹蔣延和奚安,他們兩個在上面都掛上了名號,招惹了他們兩個對咱們沒好處,你別忘了,還有個難搞的星耀,那種高智慧特殊存在,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原理,現在局勢什麼的顯然不在我們這邊,你低調點。”
愛德華語重心長的叮囑夏黎,說完他自己都忍不住咂舌,反正他是管不了夏黎的,這傢伙根本不受控制,難搞的很,道理誰還不知道,可夏黎不照做能怎麼辦?他還能將夏黎的頭摁下來嗎?
“我難道還不夠低調嗎?我什麼也沒做,我只是和老朋友說幾句話而已。”夏黎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行行行,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話放在這裡,你現在的處境可不好,要是被華國這邊抓到了你的把柄,你可別指望上面能出來保你。”愛德華對組織上的那些尿性還是很瞭解的,沒有利用價值,不能帶來任何的好處的人,是不值得他們付出時間和代價的。
“你已經上了黑名單了,再不想想辦法給你自己洗洗,我怕到時候想給你收屍都收不了了。”
愛德華對夏黎還是有那麼一點同事朋友之情的。
他的提醒到位了,可夏黎是否能聽得進去……大約是沒聽進去的。
……
因為夏黎的這一打岔,奚安徹底的失去了繼續留在宴會的心情了,她去和陳教授說了一聲後就離開了。
蔣延本身過來的目的就不單純,見奚安離開當然也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宴會廳。
“夏黎的那些話……”奚安停下腳步微微一頓,斟酌了一下輕聲開口。
蔣延已經走了過來,他自然的越過她走到接她的車前,他拉開後座的車門,站在車旁笑望著奚安,眉宇間不見絲毫抑鬱戾氣。
“我知道,我不會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蔣延低低的說道。
蔣延這麼說,奚安也只能這麼信,她又不會讀心術,自然不知道別人內心的真實想法。
“那就好。”奚安點點頭,“卓總他們也會平安無事的回來的。”
蔣延微垂下眼瞼,原本帶著笑意的嘴角,此時弧度微微下垂,顯得憂鬱擔憂。
“……我也願意相信。”
蔣延如果說一大堆難過擔憂的話反而顯得有些刻意,但這種略帶自我安慰,有點強顏歡笑的感覺,讓人反而有點放心不下。
尤其之前有夏黎搞得那一通操作,成功的勾起了奚安心中的歉意內疚,再有蔣延此時的示弱,奚安原本沒什麼波動的內心深處湧上了一股複雜的情緒。
奚安原本已經準備上車的動作,這時候停在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