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理解,我們現在這是被帶到了哪裡了?換了領導人也就算了,還將我們整個都從實驗室給驅逐出來了嗎?也不至於做到這種程度吧?”
傅之源抓了抓頭髮,頭髮都給抓的和雞窩似的,他嘴裡面叼了根棒棒糖,他倒是想抽菸排解憂愁,可惜他並沒有這樣的習慣。
他們這是被整個打包丟出來了啊,放逐了哦?
這座海島看起來風景各方面都挺不錯的,也沒有限制他們在海島上的行動,就是離開是一點機會都沒有,手機訊號更是都被限制了,他們散散步走到海灘邊行,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一臉的茫然。
這……不會是某個鳥不拉屎的荒島吧?
倒也不是真的這樣。
畢竟這裡的風景啊,建築啊,都是非常的好的。
只是從一開始的忙碌到現在的無所事事,感覺人生頓時沒了什麼盼頭了。
“我最近吃海鮮都吃的快吐了。”傅之源翹著二郎腿晃盪著,他砸吧了幾下舌頭,鼻子動了動,誇張的說道:“我感覺我渾身都透著海腥味,雖然我以前而已挺喜歡吃海鮮的,但架不住天天吃啊。救救孩子吧,給點網,讓我上個網打個遊戲也成啊,這都多長時間沒上線了,我懷疑我的段位已經被人超過了……”
無論傅之源怎麼的哀嚎,邱子墨他們愣是理都不理他一下,眼神都不帶往他那邊瞥的,無視的很徹底。
就連祁鬱都沒看他,安靜的捧著一本書,看的非常認真專注。
祁鬱這樣的富家少爺,被帶到這種地方,竟然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應和反抗,傅之源感覺作為師兄,他被嚴重過的比下去了。
“喂喂喂,你們倒是搭理我一下啊,也不用這麼無視我的吧?過分了啊。”傅之源抗議道。
喬杭雨抬起頭:“之前聽說有人來接替小師妹的位置,你一百個不願意,各種的抗議,現在讓你直接解放出來了,不再逼著你在他手下幹活了,你怎麼還那麼多的廢話?閉上嘴消停一會兒不成嗎?我真的恨不得拿根針把你的嘴巴縫起來,你就多餘張了張嘴。”
“傅師兄真的一點也察覺不到嗎?為什麼來這裡,為什麼是我們這些人來?為什麼不是別人?為什麼又在上面下達這個調令的時候,興致勃勃一點意見也沒有呢?難道不是心中有所察覺到了嗎?”
祁鬱頭也沒抬,他在說話的時候還慢悠悠的翻了一頁,繼續專注的盯著書本看。
傅之源咔嚓一聲的將棒棒糖咬碎,拿著光禿禿的光桿晃了晃說道:“有猜測,但不是還有點心慌嗎?懷疑自作多情想多了,也懷疑咱們真的被丟在了外面自生自滅了。”
“自生自滅?誰這麼有本事,能將傅師兄丟外面去自生自滅了?”
傅之源的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個帶笑的詢問聲。
祁鬱倏地抬起頭,人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喬杭雨和邱子墨也同時的看向門口的方向。
這道聲音他們不要太熟悉,都快有一個多月沒聽到了,真的要說,還挺想念的呢!
“奚安……”
祁鬱低低的喚了聲,他的聲音很低,似乎還夾雜著不敢置信,他雖然一開始心中有了猜測,但畢竟沒有見到人,也沒有人真的給他保證,他心裡面還帶著些不確定和擔憂的。
祁鬱之前去找過蔣延,詢問過蔣延在奚安的事情上知道多少,但蔣延並沒有回答他,只是說會想辦法。
祁鬱無法聯絡上奚安,從蔣延的口中也問不到想問的答案,他的心其實一直都懸在半空中,心口彷彿綴著一顆大石頭,沉甸甸的壓迫著他。
而這顆巨石,在今天再見到奚安後,終於緩緩的落了下來。
雖然還不知道以後怎麼樣,但能再見到她比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