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呢?你已經放下了?”
奚安說完那句話準備離開的時候,蔣延突然的一句話讓她不得不再次的暫停了離開的腳步。
“你總是輕飄飄的說出這些話,可實際上,你自己根本就做不到。”蔣延緩緩的走向奚安,在她的身後一字一句的說道。
奚安能感覺到蔣延越來越近的距離,她沒有回頭,因為她也清楚蔣延總結的很對。
人都是這樣的,說別人輕而易舉,輪到自己的時候,卻鑽進了牛角尖出不來。
“在自己都做不到的情況下,卻在用著高高在上的姿態提醒警告別人應該怎麼做,安安,你覺得這樣有用嗎?有任何意義嗎?或者說……這樣公平嗎?”蔣延低低的問道。
奚安似乎還從蔣延的聲音中聽到了一些笑意。
就很奇怪。
這算是一種指控嗎?
奚安姑且這麼認為。
奚安沒有回頭,有種被看穿的糾結,她想要離開了。
奚安的手碰觸到門,身後卻伸過來一隻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那隻手是直接從身後伸過來的,奚安有那個清晰的感覺到身後驟然貼近的炙熱氣息。
已經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了,這點碰觸並不會讓她產生羞澀慌亂。所以她並沒有第一時間緊張的縮回手,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奚安側了下頭,淡淡的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只是希望能將話說完,你也不用著急逃走,我又不會怎麼樣,畢竟……你已經足夠討厭我了,我不會再愚蠢的去做那些讓你討厭的事情了,而且我大哥還在外面等你,一旦有什麼的話,他也不會站在我這一邊。”
蔣延抓住她的手,將人從門口帶離,在重新將奚安拉回到了客廳坐下來後,他並沒有立刻鬆開手,而是改成了雙手握住她的手,單膝跪在她的跟前。
奚安的眼瞳縮了縮,她是沒想到蔣延突然來這一出。
“我想,如果你這次離開了的話,我們大概又要很久都見不到面了,就算你在外面,你也並不想見我,更別說在這種情況下,身不由己就更難見面了。”蔣延說道。
奚安動了動手,她想要將手抽出來,想要改變他們現在的這種奇怪的姿勢。
但察覺到她動作的蔣延,卻是握緊了手,並不打算讓她抽回手。
這個時候,不知道在堅持什麼。
“就和你一樣。”蔣延也不在意奚安開不開口,他自己說著話,自己回應著自己。
“既然你沉迷於過於的美好,那為什麼就不能允許我也有同樣的想法呢?我也是一樣的想法!你之前曾經和我說過,你見過最好的,也得到過最好的,也不需要別的了。我也一樣啊,我遇到了最好的那個人,我為什麼要再去尋找別的呢?我明知道那些人都比不上那個人,我非要去繞遠路,繞著個圈子幹什麼?”
“也不是,我到底在說什麼?我又在狡辯什麼?”
蔣延忽然話鋒一轉,竟然開始自我反省起來。
“你知道的,我試過了,在和你最初分開的那段時間,我確確實實的嘗試過了,但不行啊。”
奚安一時被噎住了。
有那麼瞬間她竟然有點被說服了。
她讓他去嘗試接受新的人和事,但人家說他嘗試過了,只不過失敗了。
這話很有道理,實踐出真理,可比她這種站著說話的人要強得多。
“所以那種可以去嘗試著接受新鮮的人和事物的話可以不用說了,對我來說,這些話真的毫無異議。”
聽著蔣延的話,奚安怔愣了半晌,好一會兒才沉沉的嘆了口氣,說道:“無論及俄國怎麼樣,你該知道的,蔣延,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