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延目光冷肅,冷冷的望著蔣銘。
他撐在桌子上的雙手緩緩的收攏,剋制不住的怒火湧上心頭。
“你的事情是你的事情,奚安的事情是奚安的事情,你們兩個不能放在一起算,無論如何,我們的想法總是好的。”蔣銘說著官方的話。
“那麼現在呢?她是否有問題,你們應該調查清楚了吧?”蔣延冷聲問道。
“這些我並不需要向你彙報,你現在該考慮的是你自己。”蔣銘敲了敲桌子提醒道。
“我已經足夠配合了。”蔣延重新坐下來,他似乎已經冷靜下來了,他冷冷的說道:“你們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夏黎的失蹤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他手上耳朵檔案我確實見過檔案袋,但裡面的東西我沒見他拿出來過,他究竟去了什麼地方,躲在那裡,誰知道呢?我這樣的回答夠詳細了嗎?你還需要我再說什麼呢?”
蔣延的話明顯帶著負氣的味道在裡面,蔣銘卻聽得清楚。
蔣銘有些無奈,之前一切都進行的挺順利的,牽扯到了奚安的身上,蔣延跟點了炸藥包似的。
“阿延,例行公事而已,再走的程式還是要走的,況且,就現在敵明我暗的情況下,奚安到這邊反而更加安全一些。”
“只是這一個原因?你們真的就沒有一點的懷疑?你們真的沒有懷疑奚安會經不住誘惑,經不起這樣的考驗,你們不過是想要杜絕一切意外發生耳朵可能,說到底還是不信任罷了。”蔣延面無表情的陳述著他所認定的事實。
蔣銘沒有反駁蔣延的話,他像是預設了蔣延的指責。
蔣銘從口袋中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叼在口中,微微耷拉著眼皮點燃了煙。
蔣銘也沒有詢問蔣延可不可以,自顧自的抽著煙。
“站在私人的角度來說,我其實挺願意相信奚安的,相信她沒有問題,相信她不會做出衝動的事情,也不會做出損害國家利益,做出背叛的事情來。”
蔣銘抬眼看向蔣延,他彈了彈菸灰,並沒有再繼續抽,只是將煙夾在指尖,又垂下眼盯著菸頭的火星子一點點的將香菸燃燒。
“可是我相信她,是因為我瞭解她,我接觸的多了,我知道奚安是個工作為主的人,她忙起來甚至連休息時間都忘了,我也認可她做出來的那些貢獻。”
“但除了我之外的人呢?除了真正的和她接觸過了解過她的人呢?其他人看到的只是其中藏著的不安定,誰也不敢去做賭注,如果輸了呢?他們沒有必要去冒這個險,更沒有必要去相信她。”
“阿延,不瞭解的人考慮的會更加的保險,他們有所顧慮,這很正常。”蔣銘語氣輕緩。
“況且,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並非只是在寬慰安撫你,奚安到了這邊,會有詢問,但更多的也是考慮到了她的安全。即便她堅持原則底線,可架不住有人刻意的引導誣陷,一旦出了問題,她就毀了,你懂嗎?就像你現在所面對的……你能保證,她會遇不到嗎?”
蔣延不說話了,他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
他只是不希望奚安經歷這些懷疑質疑。
“阿延,我現在能坐在這裡以大哥的身份和你對話,是你一直以來的坦誠所換取來的。但同樣的,因為二嬸的緣故,還有你和美國那邊的聯絡,你的身上也確實無法真正的讓人完全的信任。”
“我知道,我也沒有任何意見。”蔣延說道:“我一直以來都在配合著,從各方各面的配合著。”
蔣銘道:“我當然知道你在配合,不然我們就不會見面了,要不是真的還是信任你的話,以我們之間的關係,最需要做的就是避嫌了。”
蔣延深深的吸了口氣,又慢慢的吐了出來,他看向蔣銘說道:“我覺得有些事情就不要告訴奚安了,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