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鴻年並沒有反思自己作為父親的失職,他覺得奚安不聽話不好管教,問題就是出在教育上。
而他之前那些年一點也沒有帶過奚安,都是跟著外公外婆生活的,那肯定問題還是出在兩個老人的身上了。
在簡鴻年看來,奚安就是被慣壞了。
簡聞凌道:“安安很好,她是華大的高材生,每年都拿獎學金,現在跟著教授做實驗,她很優秀,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她成長的非常優秀。我記得這些我之前和你提起過,爸是忘了嗎?還是不關心?”
簡鴻年在簡聞凌的注視下,似乎真的有了點印象。只是那個時候他沒太放在心上,隨口應付了一聲就過去了。
簡鴻年感到臉上有些掛不住,他在兒子的視線下撇開目光道:“那她為什麼不跟你回來?這麼長時間,她都不知道看望長輩嗎?她的禮貌呢?”
簡聞凌皺起眉,根本不想再聽下去。
“爸,你不瞭解安安,能不能不要用你的武斷去批評她?你從來都只是不斷的否定她,無論她做什麼說什麼,在你的眼中都不好,從小就這樣,你到底討厭安安什麼?他也是你的女兒。”
簡聞凌驟然爆發,他在奚安的面前一直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他現在真的控制不住了,尤其在聽到了簡鴻年對奚安的否定後,更感到難受。
簡聞凌不可否認簡鴻年對他真的非常好,非常的看重。
可同樣的不可否認簡鴻年對奚安的漠視與不關心。
簡鴻年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簡聞凌,你覺得誰給你的這一切?你現在是不是也翅膀硬了是不是?我讓你少和奚安接觸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好?你也不怕哪一天她真的影響到你了。”
“影響到我?影響我什麼?爸,你不會將你公司當初遇到的危機,媽和外公外婆的去世都怪在安安的身上?你不覺得這樣的理由很可笑嗎?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簡聞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直以為,也一直堅信著,當初簡鴻年說奚安是煞星的話是氣急口不擇言,他從來沒想過,對方真的相信了這種可笑荒謬的說法。
簡鴻年喘著粗氣,氣的狠了,或者是被說中了心思,他直接抄起菸灰缸朝簡聞凌丟了過去。
菸灰缸重重的砸在簡聞凌的肩上,然後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簡聞凌悶哼一聲,他沒有躲避,只覺得當下這場鬧劇可笑的很。
簡文文從外面進來看到這一幕,頓時被嚇到了,哭的撕心裂肺。
簡鴻年大罵道:“簡聞凌,你真以為你現在坐穩了你身下的位置了是不是?你要是再這樣不識好歹,你給我滾出去。”
簡聞凌一聲不吭轉身離開,他不知道再繼續待下去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他不想再繼續這場無謂的爭論。
這一刻他深深的明白,奚安和簡鴻年的關係是不可能得到緩解的。
出門時,簡聞凌遇到了剛好回來的繼母龐淑儀,他點了下頭,淡淡的喚了聲‘龐姨’直接走了。
龐淑儀扭頭看了眼簡聞凌離開的身影,又聽到家裡傳來的各種摔東西和咒罵的聲音,她感到挺意外的,向來溫文爾雅感覺沒什麼脾氣,像是被簡鴻年操縱的木偶一樣的大兒子,今天這是開竅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簡家以後就更熱鬧了。
奚安回到這個屋子,先是各處逛了逛,去外面小路走了一圈,家裡什麼都有,可見來之前簡聞凌真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奚安晚上下了碗麵吃了,她已經將要帶走的東西整理好,明天一早直接帶走就可以了。
晚上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屋子中,奚安毫無睡意。
自從外婆去世之後,她都不敢獨自一個人待在這個地方,之後又因為阿夙的死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