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則是那種絕對的軟柿子,來之前早就被這裡的風聞嚇破了膽,到了之後自然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更不用說是什麼雷霆之怒了,一天到晚唉聲嘆氣的,學生嘲諷幾句,戲耍幾下也不敢吭聲,實在熬不住了就辭職回家,反正有在這裡任教過的名頭,再去其他地方的族學找份好差事容易得很,說白了就是受些欺負鍍鍍金的那種人。
還有一種則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你們玩鬧我念書的無責任型。這幫人在城中多少也有些勢力,也不太缺錢財,之所以答應妖皇來這裡任教,說白了就是閒的沒事幹了。他們多少有些勢力。學生們自然也不敢欺負,大家就各守疆界,你們愛玩什麼玩什麼,想聽就聽一耳朵,反正我講完了之後該走人走人,誰都別礙著誰。
截至到目前為止,第三種顯然是最受到學生們喜愛的,可這種人畢竟是少數。而且教來教去的總是不出成績,學生家長們也是不幹,紛紛向妖皇提出各種意見,總之就是今後儘量不要聘請這種沒有責任心的先生來。
而殷飛則是第四種。一種從來沒有在這間書院出現過的型別,只不過學生們還都不大清楚,這書院共有學生一百多人,今天來了不過七十幾個,全都是過來看風色的。就是來看看殷飛是屬於哪種型別,至於那些真正的孩子王,在學生中有身份有地位的,今天根本就沒過來。全都在家裡裝病等著報信呢。
家裡頭也知道孩子什麼心思,不過殷飛的身份他們更加清楚。反正也不在乎這一兩天,到時候自然還是要去書院。他們也正好趁這個機會看看這位號稱妖皇之下第一人的本事。
殷飛終於轉過了身,用恬淡的目光掃過這群妖皇城中的天之驕子,卻依然一個字都沒有說,這幅做派更加讓那些少爺們感到不滿,他們不怕和人爭鬥,甚至不怕受傷流血,這些妖族高官的子弟們,沒有幾個貪生怕死的,與人進行殊死搏鬥更是家常便飯。***可讓他們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家毫不掩飾的無視,尤其是在一天之內,甚至是在片刻之間,連續兩次的被人家無視,這等於是在用鞋底子抽他們的臉,抽完之後還若無其事的穿好,笑嘻嘻的看著他們臉上的印子。
“先生這是何意?莫非是看不起我等?”面對這種毫不掩飾的蔑視,終於有人忍不住了,一頭保持著原生態腦袋的狼精站了出來,惡聲惡氣的質問殷飛。
殷飛側了側身,將耳朵離得更近了一些,似乎在努力聽著他說的內容,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你說的什麼,,我沒太聽清楚,能不能再大一點聲音?”
“你……”那狼精當場吃癟,不過還是立刻扯著嗓子吼道:“我說,先生是不是在蔑視我等?”
“跟先生用質問的口氣,這合適嗎?”殷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聽說你們也都是這妖皇城中的大家子弟,怎麼竟然會如此不懂的規矩,難道你們家裡頭平時就如如此教導孩子的?倒是真讓我這外人開了眼界啊!”
“我們家中如何教導孩子,還容不上你一個教書的窮酸丁來管教,作為一個妖族,不想著如何上陣殺敵,居然跑到這裡來教書,你也不嫌燥得慌,要換做我是你的話,早就找個茅坑兒一頭紮下去自盡了!”狼精的話,頓時引起了一片鬨笑,因為在妖族中教書的的確不太被人看得起,他們更加崇尚的是那些上陣殺敵的勇士,最看不上的就是文質彬彬的酸丁。
殷飛也不動怒,只是依舊興趣缺缺的說道:“沒辦法,我也不想做教書先生,可問題是咱這妖族有那麼一幫子東西,如果不教育的話,將來怕是連條狗都不如,我這也是為了妖族的未來好啊,這才委身來這裡教書,你們可要珍惜這個機會。”
這番話說的皮裡陽秋,但諷刺之意目標明確,妖族雖然多得是魯莽之輩,但這些大家族中的少爺們多少還都是有些心眼兒的,頓時聽出這是罵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