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威絲毫不為所動,輕輕抬起胳膊,指了指前方的廣場,沐威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見殷飛正大展神威,手中單刀猶如連環巨浪,將那連江打得連連敗退,還不時發出一種奇怪的呼喝聲,似乎是在震懾對方心神。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怎麼可能?”沐神通頓時看傻了眼,此時不光是他,所有的人都被這場奇怪的拼鬥吸引住了,金丹頂峰打元嬰他們不是沒見過,這裡剛剛就發生了一場,可金丹頂峰壓著元嬰修士打,這可就是近乎奇談怪論一般的事情了,那殷飛雖然有著打傷鄂雲的光榮戰績,可那是建立在雙方纏鬥近一個時辰基礎上的,現在可是在和生力軍連江硬拼,不落下風就不說了,居然還能夠壓著對方打,實在讓人無法想象,若不是殷飛的修為十分容易判斷,幾乎都要讓人以為是在扮豬吃虎了。
連江此時也是無比鬱悶,剛剛那場大戰他看了半天,對殷飛的陰險狡詐可以說是多有領略,雖然對結果感到有些不能接受,但細想起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至少鄂雲的的確確就是被這人一掌擊傷,現在被人抬下去了。可縱觀整場戰鬥,這殷飛除了最後階段突然發光發熱甚至發瘋發狂之外,其他時候都是乏善可陳,一句話總結就是逃命逃命再逃命,用這種手段耗光了鄂雲的法力,這才一擊得手。
可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太難對付的種類,連江和鄂雲的特點不同,甚至恰恰相反,他是那種絕對的速度型,手中鋸齒刀也是專門打造的,在異常鋒銳之外,還要加上輕便快捷,舞起來猶如雪花一般,同樣可以將那種毒粉清除出去。而且殷飛即便是依然逃跑他也不怕,剛剛六環輪的速度他觀察過,用盡全力的話絕對可以追的上,哪怕耗費些法力,只要能夠將對方追上,是殺是剮就全聽他的了。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殷飛那廝竟然一反常態的不跑了,而是拎著刀來和他捉對廝殺,而且彷彿換了個人一般,招式之強烈令人髮指,若不是鄂雲現在還在後面治傷,他都要懷疑是否兩人附體了,這完全就是力量和速度的完美結合體。
力氣絕非連江所長,雖然他也是元嬰修士,但在對方堪比鄂雲的瘋狂打法前,只得選擇退避三舍,根本不敢和人家硬碰,每當兩把刀子相撞的時候,巨大的慣性便讓他的手腕異常痠痛,手中的鋸齒刀幾乎要飛出去,可若是完全避而不戰,卻又實在卻不過面子。連江現在總算體會到盛名所累這個詞的意思了,同樣的一個局面,殷飛逃跑就沒人說什麼,因為他本來就是弱者,可若是自己也像那樣逃走,往後在魔族中可就沒得混了,到處都會流傳著自己臨陣脫逃的段子。
魔族崇尚勇力,他這種技巧型的人本來就總被人詬病,連江崛起之路上沒少被那些暴力大漢挑釁,直到修為和地位日漸提高,加上古云的著力扶持,這才暫時沒有人再敢來找茬兒,若是今天這一戰功虧一簣,往後的日子如何,那就可想而知了,能夠保全今時今日的地位就算是不錯的,想要再進一步的話,無異於痴人說夢。
想到這裡,連江再也不敢猶豫,咬著牙舞刀而上,和正在張牙舞爪的殷飛鬥在一起,哪怕等會兒真的鬥不過這廝,也總比臨陣脫逃的名頭要好,至少自己也是努力過了。
殊不知此時殷飛也在煩惱,他最初靠著道元殼提供法力的速度,可以不顧後果的猛衝猛打,甚至在一段時間內將連江死死壓制住,但打著打著卻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靠著現在這種打法,雖然將對方壓制住沒問題,可卻始終無法徹底擊敗,兩人比拼法力的話,終究是自家弱了一些,那連江不過是被打懵了而已,等到過會兒反應過來,使出自己剛剛對付鄂雲的噁心招數來,自家還真是拿他沒有辦法,總不能人家跑他也跑,倆人繞著廣場兜圈子,每個時辰才交手一兩次吧?
好在這連江十分上路,終於拋棄了自己先前那種有些軟蛋似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