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會換人來和你交涉。”
“請便,將那胖子也一併帶走吧,別回頭再斷了氣,怪到本座頭上來。”林遠厭惡的擺了擺手,也不再搭理他,轉身便向後走。
剛剛回過頭去,便見殷飛腆著臉站在前後院連線的長廊口處,林遠皺皺眉頭道:“你來這裡幹什麼,不是說讓你在後面待著,還嫌你惹得麻煩不夠嗎?”
“沒什麼,就是怕師兄吃虧,所以過來看看,小弟多謝師兄迴護。”殷飛面無表情的作了個揖。
林遠卻不打算領情,依舊冷著一張臉道:“我這不是迴護你,是維護本門尊嚴,不要搞混了。”
“無所謂,反正師兄是幫了小弟的忙。”殷飛這人倒也善惡分明,雖然依舊不喜歡對方,但這並不妨礙他道謝,不過轉過頭來,他卻又古怪的笑道:“師兄說我惹麻煩,我看你這次惹的怕是更大,我最多隻是鬧一鬧,你可是真的把他們的弟子給打了,咱這一趟是來和人家議事的,生怕被人說成囂張跋扈,結果倒好,我一進城給了他們個大沒臉,師兄這可就是直接打臉了,到時候我們還怎麼去和人家談判?”
“這些事情你不用管了,一切我自有分寸。”林遠本來就為這事頭疼,聽人又提起來,而且還是自己最討厭的人提起,不由得陣陣頭疼,勉強解釋幾句便往回走,剛剛走出幾步,突然又回過頭來,無比認真的對殷飛說道:“我才是掌總的!”
“好,您說了算。”殷飛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二人離開之後,客棧的小二們也終於從半夢半醒之中恢復過來,立刻聚在一起聊起了八卦,八卦的中心內容就是這白山劍門究竟是什麼門派,難道也是個淨山宗或者玄陽道一類的大派?要不怎麼敢這般不給浮雲宗面子,甚至主動出手打人,而且一打還就是重傷。討論過這個之後,他們開始拿出三兩塊不等的靈石,在掌櫃的倡議之下開起了賭局,賭的就是浮雲宗會怎麼做,對方又能否平平安安的離開浮雲城。
這些賭局殷飛自然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話,肯定過來給平安離去加上一記重注,既給自己討個吉利,過後離去時還能贏錢,乃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情。
回到後院之後,林遠自然回了自己的房間,如今的事情已經夠讓他頭疼了,談判的事情還八字沒一撇,自己又和殷飛聯手把寫字的筆給撅了,他這人打打殺殺是行家,但處理起這種事來還是頭一次,上面若不是給個機會讓他跟殷飛合作,促進一下兩人的兄弟情義,是斷不會將這種差事交給他的。
可這差事既然已經接了,他肯定就要盡力做好,這是天性使然,他斷然不會讓自己掌總的事情出現什麼紕漏,尤其是在殷飛此人作為屬下的時候,他可不想回去被人家說他駕馭不了殷飛這等人才。
事到如今,林遠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當初看走了眼,那個看起來無論如何不會有出息的傢伙,在抓住了一兩次機會之後便迅速扶搖直上,不過兩年多的時間,如今已經和自己平起平坐了,甚至還在外面作為分支的管事。羅刃的能力林遠十分清楚,說白了就是放大增強版的自己,找誰打個架,去哪屠個門的不成問題,但在日常事務處理上面能力頗弱,換句話說江南館大部分事情都是殷飛在支撐,即便是他離開了,羅刃估計也就是沿著他制定好的方略一步步走。
當初一個一文不名的小子,能夠過到今天這一步,的確是很不容易,即便林遠再怎麼不喜歡這人,卻也對這種越來越搶眼的現實無法忽視,歸根結底他是個講道理的人,只不過看不起那些出身不佳,資質低下的傢伙而已。殷飛出身的確不怎麼樣,至少在外人看來他就是牛葫蘆村裡的小混混,可這資質卻高的嚇人,只是從前沒有人發覺罷了,一旦被羅永看出來收入門下,迅速便體現出了自己的不凡之處。
“頭疼啊,到底該如何處理這事!”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