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滄海桑田,世界灰濛濛,眼中只有彼此,印入飛坦眼裡的是穿著緋色連衣裙的貓兒,純白無暇的肌膚配著豔色的長裙將貓兒顯得異樣妖嬈,在貓兒雪白的手腕處,刺著同樣妖嬈的屬於飛坦的族徽。
“女人,你……”飛坦的雙眼射出猶比太陽的光芒,只是看著貓兒,遠遠的看著,總是散發寒氣的身體,在這瞬間卻讓周圍的人感覺到了暖陽般的柔情,雖然僅僅只有一瞬間。
彷彿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飛坦慢慢走近,慢慢抬起貓兒的手臂,慢慢摩擦著那上面的骷顱標記,另一隻手在斗篷下握緊,“女人,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知道,我只是要履行十六年前的承諾。”貓兒輕輕的說著,臉上的笑容異常甜美,手心攤開,翠綠的玉佩印入飛坦的眼睛。
飛坦握著貓兒手腕的手,因為這熟悉的飾物,猛然加重了力道,貓兒依舊淡淡的笑望著他,聲音輕柔:“它的意義,庫洛洛全部告訴我了。”
貓兒的聲音漸漸哽咽,漂亮的唇瓣靠近飛坦,在他頰邊印下溫柔的一吻,眼睛看著手腕處血紅的烙印:
“庫洛洛說,在這裡刻下烙印,你就會原諒我曾經的離開。所以請原諒我並沒有聽你的話,呆在我應該呆的地方,因為,我想在這裡等你,告訴你,我…再也不想離開你了。”
飛坦僵立在原地,手指依舊緊握著貓兒纖細的手臂,狹長而漂亮的眼睛斜瞟一眼站在遠處,手中拿著厚重書籍的庫洛洛。
看到飛坦的視線,庫洛洛優雅摸摸下巴,坐在旁邊凸起的木塊上,即使是在垃圾堆中依舊不減他帝王般的貴族氣質,笑容溫潤如玉,精細的手指從懷中掏出一張人皮面具:
“據我所知,小貓並沒有做背叛你的事情,她從枯井爬出來後就一直在找你,在跟你約定的那天被十老頭的人襲擊俘虜,他們用念力製作的藥物控制貓兒,導致她失去了記憶,這些年一直為十老頭所用,這張就是她這些年所用的人皮面具。”
“十老頭……”
飛坦的聲音咬牙切齒,他將貓兒緊緊的鎖在懷中,眼中的滔天怒意讓貓兒的背部升起了一陣寒氣,想著,萬一飛坦知道真相會將她和庫洛洛粉碎吧。
忍不住小小的慶幸了下,幸虧庫洛洛早已經將所有資料準備齊全,現在正讓俠客秘密入侵十老頭的系統,將那些虛無的資料悄無聲息的放進去,以防萬一。
“哎呀,飛坦,你們那個什麼什麼族,不是有一種習俗是被求婚的那方,在身上刻下屬於對方的族徽,兩人就算正式夫妻了嗎?既然丫頭已經在身上刻下了你的族徽,現在又有我們這麼多人做你們的證婚人,我窩金在此宣佈,飛坦和丫頭……”
窩金擠在最前面喜氣洋洋的嚷嚷著,在說到最重要的地方的時候,後腦勺卻被信長的刀柄敲了下,窩金忿忿不平的轉過頭怒視信長,信長無奈的搖搖頭,下巴微揚,
“笨蛋,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看不出來飛坦已經很不耐煩的飈殺氣了嗎?”
窩金本來捶向信長的拳頭改為撫摸自己的腦袋,看著剛才站立著飛坦和貓兒的地方早已經空無一人,帶著一絲羞囧,窩金好聲好氣的問信長:“飛坦,什麼時候走的?”
“信長敲你的時候。”瑪奇冷冷的跳到信長身邊,從他和窩金之間穿梭過去時,順便回答了窩金的問題。
“呵呵,飛坦,還真是性 急。”
庫洛洛雙手合十撐著下巴,溫笑的臉上,雙眼深邃暗沉,漆黑的彷彿任何東西也容納不下,又彷彿可以吸收一切的黑洞。
“團長,我們該回去了。”
派克看著剛才還熱鬧非凡的空地,現在只剩下她與庫洛洛,迎著風輕聲的說。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很久沒有認真的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