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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關於我兒子的事。&rdo;
林語晴故意問:&ldo;你的兒子是?&rdo;
&ldo;就是你的丈夫。&rdo;夏志華怕她不來,解釋了幾句,&ldo;你放心,我不會拿你怎麼樣,就只是想跟你聊聊,沒有別的意思。&rdo;
林語晴不知道該不該去見,蘇慕瑾對他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他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係。而她,作為他們父子兩的局外人,並不能改變什麼,她只需要跟隨蘇慕瑾的腳步。
林語晴拒絕道:&ldo;抱歉夏先生,我想你應該找錯人了。&rdo;
&ldo;我和他之間的隔閡,這個世界只有你能解除,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和我見面,聽我說幾句話。&rdo;夏志華往後退了一步,&ldo;你要是今天沒時間,那可以改天,時間地點由你來定。&rdo;
林語晴想了想,說:&ldo;如果只是幾句話的話,那就今天吧,地點在匯錦隔壁的咖啡店。&rdo;
&ldo;好,我立刻過去,你等半個小時。&rdo;
&ldo;好的。&rdo;
林語晴先到咖啡店,她不喝咖啡,點了一杯奶昔。
夏志華拄著柺杖過來,說了一聲,&ldo;抱歉,塞了一會兒,晚了。&rdo;
林語晴說沒關係,她也剛到不久。
眼前的老人,從年齡推算,也就五十出頭,卻有著一頭黑白摻雜的發。雖然臉上有皺紋,但仍能看出有不少疤痕,像是從人間地獄裡走過一遭的人。
夏志華把柺杖放在一邊,喚來服務員點了一杯素咖啡。
&ldo;我記得這是第二次見蘇小姐。&rdo;夏志華磨砂般的嗓音道。
&ldo;對。&rdo;
&ldo;其實按照道理,你可以叫我一聲爸。&rdo;
林語晴一笑置之,&ldo;我沒有亂稱呼的習慣。&rdo;
&ldo;那你應該知道,你的丈夫,夏智岑,是我的兒子。&rdo;
林語晴用吸管攪著杯子裡的奶昔,臉上幾分漫不經心,&ldo;我只知道,他很小的時候就被生父拋棄在福利院門口,至於那個狠心的人是誰,我也沒見過,不認識。&rdo;
林語晴的話裡帶著諷刺,勾起了夏志華的內疚,他闔眼沉默片刻,&ldo;我當時實在是逼不得已。&rdo;
&ldo;那你覺得你有苦衷,所以就要求別人原諒你犯下的錯嗎?&rdo;
&ldo;當年,我連一頓飽飯,一個安身的地方都不能給他,跟著我只能受苦,所以我才把他放在了福利院。&rdo;夏志華輕咳了幾聲,緩過氣來後開始說起當年他拋棄孩子後的遭遇,&ldo;我在越南躲了七八年,做了點小本生意,賺了點小錢,但並不足以還債,後來又想辦法移民到了美國,事業才有了轉機,其實從幾年前我就派人在國內打探他的訊息,只是過去太久,最近才查出他的下落。&rdo;
林語晴並不動容,&ldo;那你怕得到他已經不在人世的訊息嗎?&rdo;
夏志華不語,他確實有過這樣的擔心。
林語晴說:&ldo;你覺得他跟著你沒好日子過,那你去福利院看過沒有?你以為那個地方就是世外桃源?&rdo;
夏志華依舊不語。
林語晴繼續說:&ldo;你一定不知道他有幽閉恐懼症,在過去的二十幾年裡,他不敢搭電梯,只要在一個密閉黑暗的空間就會精神失控,呼吸困難,致病原因你可能都想不到,就是因為他的生父在拋棄的時候,把他封在了一個箱子裡一個晚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