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蘇禮見思小朵自出房後、就似乎有些魂不守舍,二人回到房內間沒了旁人,她才問道:“小朵姐姐,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思小朵瞥了她一眼,才放低聲音道:“你這丫頭是真傻還是裝傻,難道不知道皇上去後太子即位,到時候會有多大的變故!”
“變故?”蘇禮對此事絲毫沒有警覺,“難道小朵姐姐的父兄在朝中為官不成?”
“太子年輕,今年登基要先守孝,但明年定然要選秀填充**,而咱們的年紀卻剛好……”思小朵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有些糾結地低下了自己的頭。
蘇禮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所以在思維上總會有些偏差,就好比此事,她覺得新舊朝代交替,會對一些官員產生影響,卻從未想過這個充實**的問題,此事被提到檯面上以後,登時覺得有些心驚。不過她更明白,入宮與否並不是她目前能夠左右,唯有趁著現在還未有選秀的苗頭,將自己的婚事儘快提到議程上來才好。
想到這裡她忽然靈光一閃覺得,難道剛才蘇禪抑制不住的欣喜,是因為能夠選秀入宮不成?
收拾完了躺在床上,蘇禮心道,你們誰喜歡進宮就都心想事成最好,可莫要把我也捲進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還沒想完,人就已經睏倦地睡著了。
第二日原本應該學琴,但因為國喪不許奏樂,便也臨時改成了習字,思小朵也備了筆墨紙硯,但寫了還沒幾個字就坐不住,又跑到蘇禮身邊湊著看,語帶羨慕地說:“四妹妹的字真是好看。”
蘇禮扭頭去瞧她寫的,各個字根骨挺秀、筆鋒凌厲,忍不出嗔怪道:“姐姐的字寫得這樣好,卻還來笑話我。”
“好什麼啊,我爹說,單看你的字啊,若說是男子寫的,又過於秀氣,若說是女子寫的,又太過凌厲,你說你練得到底是什麼字啊?”思小朵撅起嘴,學著自家老爹說話的聲音,把蘇禮逗得忍不住輕笑出聲。
不料正笑著卻突然被個紙團砸中了額頭,抬眼去看,卻是蘇禪在那邊寫一張、團一張,書房四下已經被扔得都是紙團,她的貼身丫頭四喜正蹲在地上到處去撿,見蘇禮被砸了忙一溜小跑的過來輕聲道:“四姑娘沒事吧,我、我家姑娘今個兒心情不好,您多擔待些。”
蘇禮抬手揉揉額角,並不覺得疼,也不想計較什麼,只笑笑道:“你小心伺候著吧!”
四喜轉身走開以後,蘇禮被思小朵一把拉住,湊近咬著耳朵道:“你可千萬別小看這個丫頭,表面上乖巧懂事的很,其實跟她那個主人是同一個貨色,主僕一紅一白的演戲給旁人看呢!”
“小朵姐姐怎麼突然說這個……”蘇禮心下暗暗記得提防,卻還想再多問出一些事情。
“妹妹來之前,我也跟著嬸子來這裡住過,那時候家裡只有蘇禪和蘇祾在,你也知道老五那個性格,能坐著看一天的書都不待挪地方的,我可是要被她悶死的。當時蘇禪還不像如今這般受寵,但是好在性子活潑,我倆便常常玩兒在一處,但她時不時的耍小性子,我又不吃她那一套,就又時常的起摩擦。那時候就是這個四喜,我和蘇禪一吵,她就單獨過來說什麼替自家姑娘跟我賠禮,讓我多擔待,當時我還真是信了她,以為是個懂事的好丫頭,可誰成想我就有一回氣過了頭,當著她的面多抱怨了幾句,回頭第二天蘇禪就話裡話外的夾槍帶棒,所以我也算是領教了,以後便離她們遠遠地。這一遭若不是嬸子回家說,新來了個妹妹你肯定喜歡,我才不稀罕來呢!”
蘇禪那邊不知為何的發作終於告一段路,斜著眼睛看過來問:“四妹妹和小朵妹妹在說什麼悄悄話呢,也不說大聲些讓咱們姐妹都聽見,也好一同玩鬧。”
“沒說什麼東西。”蘇禮覺得今天她有些針對自己,明明是思小朵在跟自己說話,怎麼到了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