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藍宛婷拼著力氣手刨腳蹬,卻怎麼都掙不脫他的懷抱,心頭一急,張口朝他的手臂咬去。
池醉墨心頭氣惱,真想一把將她丟下去,但考慮到她還病著,便任由她咬,連眉頭都沒有皺上一下。
直到池醉墨把藍宛婷放到床上,藍宛婷這才鬆口,無力的戲謔道:“皇上,你不是想折磨我嗎?你現在這樣,可有悖你的初衷。”
望著藍宛婷那燒的通紅的小臉,池醉墨沉了眸子,聲音冰冷,“如果你被燒死了,朕還折磨誰去?記住,朕要的是,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藍宛婷別過臉去,“放心,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皇上,請回吧。”
熱臉貼了冷屁股,池醉墨的面子掛不住了,站起冷喝,“你敢死,小心朕鞭屍。”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慢走,不送。”藍宛婷很有骨氣的把池醉墨趕走了,可身子卻在陣陣發冷,十分難受。
其實藍宛婷也看出來了,自己只要服個軟,池醉墨就能夠放過她,而今天她完全可以接受池醉墨的好意,但她不敢,她怕自己的心防一旦敞開就會陷下去,她寧願像現在這樣,她想耗著,耗到池醉墨筋疲力盡,耗到他沒有耐心,最終不得不放棄她。
藍宛婷拉過旁邊的被子將自己蓋上,縮在被子裡不停發抖,開始頭腦還能思考,漸漸的思緒開始混亂,直致昏迷。
二更天的時候,池醉墨站在窗外,看著屋內床上瑟瑟發抖的藍宛婷,心疼之餘,越發的煩燥起來。
她都這樣了,還在硬撐,自己到底該拿她怎麼辦?冷風中,池醉墨握緊拳頭,指節發白。半晌,他安慰自己,不就是發個燒嗎?有什麼好緊張的,應該讓她吃點苦頭,正當池醉墨打算回去之時,只聽藍宛婷突然大叫:“走開,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池醉墨眉頭一皺,一個箭步衝進屋子。
不知藍宛婷夢到了什麼,神情極其痛苦,被子也被她踹到了地上,正縮成一團,喃喃自語,俱體說什麼聽不太清。
看著她如此柔弱無助,池醉墨心中酸楚,拾起被子,裹到藍宛婷的身上。
“不要抓我,我不是聖女,不要抓我。”藍宛婷燒糊塗了,居然夢到好多人都知道她是聖女的秘密,她慌亂無助的跑啊跑,可是跑到哪裡都有人抓她,她害怕極了。
她是聖女嗎?池醉墨眯起眸子,扒掉藍宛婷的襪子一看,果然腳踩七星,池醉墨又聯想到婆羅水都不能傷她,看樣子她真是聖女。
自己一直以來都在尋找聖女,尋找那個曾經帶給他恥辱的女人,誰能想到,她們居然是同一個人,而且一直都在自己身邊,自己卻絲毫不覺,池醉墨感覺有些諷刺,他把襪子給藍宛婷穿好,可這時,藍宛婷忽然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不停的喊熱。
池醉墨知道,再燒下去,人就燒壞了,於是親自用冷水濡溼的帕子敷上藍宛婷的額頭,又用溼帕子細心的擦拭藍宛婷的手心,四肢,幫她降溫。
很快,藍宛婷不喊熱了,卻又喊冷,可是蓋了厚厚的被子,她還是喊冷,池醉墨只好丟掉帕子,上…床抱緊她,用體溫為她取暖。
就這樣,藍宛婷忽冷忽熱的也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次,她的燒總算是退了下去。
次日天明,藍宛婷醒了,無力的睜開眼睛,只見池醉墨靠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睡的很香,而自己正躺在池醉墨的懷裡。
這是怎麼回事?藍宛婷眨了眨眼,這才想起自己發燒了,貌似當時自己把池醉墨趕走了,怎麼他還在這裡?而且居然還這麼親密的抱著自己?這才匪夷所思了吧?
藍宛婷不習慣被他抱著,想從他的懷裡移開,可是剛一動彈,池醉墨便醒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頭痛嗎?”池醉墨的大掌,覆上藍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