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得這般傲骨的模樣,你以為你這把戲能騙得了所有人嗎?”巨掌倏地收緊,將雨晴那纖細柔軟的身子緊貼在他的身上。
“你……”他那放肆的舉動令她忍不住地倒抽了口氣,雙眼睜大地瞪著他。
怎麼這個人是個番仔嗎?像是完全聽不懂人話似的。
就說她對他沒有意思了,他偏偏就是愛往自己臉上貼金,完全聽不進耳。
對於這樣的番邦人士,雨晴僅有的耐心宣告耗盡,索性準備來個故計重施。
她纖手往房雲華的肩膀上一搭,正準備借力使力,來個無敵迴旋大翻轉之際,他卻順勢搭上了她的手腕,牢牢地一握,成功地阻止了她的意圖。
“別那麼急,就算你真的喜歡我,也得等回到了家,你說是嗎?”房雲華故意放大音量,讓這話輕易地竄進了每個人的耳裡。
這下原本熱鬧的宴會現場,在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只剩下眾人那不敢置信的專注目光。
“你可惡!”氣急敗壞地低咒了一聲,雨晴怎麼拔都拔不回自己的手,一怒之下,她瞄準了男人最致命的部位,打算狠狠地給他一擊。
怎料,繼她的手之後,她的腳也淪陷在房雲華的巨掌中。
像只獨立的金雞似的,重心不穩的雨晴只能緊緊地攀著他那厚實的肩膀,才能免除跌成狗吃屎的命運。
“甜心!你也太急了吧!你怎麼會急得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就……”
房雲華刻意不將話說完,留給眾人無限的遐想空間,而他也的確達到了他的目的。
“房雲華,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誰要和你這種豬……”
雨晴張牙舞爪得像只被觸怒的貓兒,她拼了命地揮舞著惟一一隻可動的手,只求能在房雲華那張俊臉上抓出一道道的血痕。
輕而易舉地制住她那隻惟一可移動的手,房雲華俯身在她的耳際道:“你確定你還要繼續這麼撒潑下去嗎?你不怕你這當丘名模明天會佔據所有的報紙版面?”
“你……”雨晴恨得咬牙切齒,但手腳被鉗制的她只能死瞪著他,完全對他無可奈何!
這一仗,顯然是她輸了,而且還輸得徹底。原本在她心中盤算過不知多少遍,但要教訓他的手段全都沒有成真,反而是自己被教訓了一番。
閉上眼,雨晴不斷地深呼吸,以平撫自己的怒氣。
她咬著牙要求道:“放開我!”雖然怒氣未退,但她漸漸地恢復了平靜。
“可以。只要你答應不要再像個潑婦一樣,好好和我談一談。”
房雲華開出了條件,但這樣的條件卻讓雨晴翻起了白眼。
拜託好嗎?自己會變成潑婦,那是誰害的?要不是他那惡劣的言語和行為,她有必要這樣嗎?
“這是代表你同意?”房雲華挑著眉問道。
“嗯!”好漢不吃眼前虧,反正不管答應什麼,只求他先放開她再說。
“好吧!那就姑且相信你一次嘍!”
房雲華雖然不信小野貓會立刻變成溫馴的家貓,但也確信經過剛才的教訓,她應該不會再輕舉妄動了,所以他放開了對她的鉗制。
“那我們現在可以談—談我們之間的買賣了嗎?”確定她剛剛已經得到教訓,丟盡了臉,房雲華心情很好地問道。
“談,談你個大頭鬼!”不顧形象地朝他扮了個大鬼臉,雨晴——字一句地說:“反正不管你自己來,還是派人來,我都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我不賣身!”
這個傢伙的惡劣,她已經牢牢地記住,今日雖然丟夠了臉,但她相信有朝一日,她一定可以把今天這筆賬給討回來的。
“賣身?”這個字眼明顯地讓房雲華怔愣了好一會兒。
誰要讓她賣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