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接過匣子一言不發的退了出來。
回小院的路上,李世民想到對李淵的吩咐甚是頭痛,此事說白了就是一出“美男計”,而且還要自己在無憂面前表現的一出美男計,且不說此事這麼做有失君子的風範,單單要自己當著無憂的面去同楊明月套近乎,李世民就覺得做不出來。
手上的匣子越發沉重了起來,李世民忽然覺得自己拿著的就是一把燙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想來如今自己才同無憂成親不滿三個月,要是當真當著無憂的面這麼做了,只怕這幾個月來自己同無憂辛苦培養的感情就要付之東流了。這一個多月來,他能感覺到無憂似乎正在對自己慢慢的敞開心扉,一點一點的接納著自己,並且常常在二人獨處時,他越來越能感覺到無憂對自己的依賴和親近,更何況今日他特意送了一條手串給無憂,現在他還記得無憂那歡喜的模樣
他不希望二人順利推進的感情發展出現波瀾,但是方才看父親的意思,是非自己不可了,父親的命令他又不能違背,畢竟這明月公主的到來確實蹊蹺,而方才從父親話中所知,今日那個張內侍的問話,也頗讓人尋味,為了他們李府上下的安危,他不得不冒這個險。
小院的門口就在眼前,李世民暗暗下了決心,為了全府上下的安危,他只能那麼做了。
“你們都先下去,”李世民進屋後就開始打發屋裡人“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進來打擾。”
“是。”下人們三三兩兩的退了出去。
李世民動了動嘴唇,方才他在屋外已經決定好的事情,現在對著無憂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二哥,先喝口茶,慢慢說。”無憂拉著李世民做到了桌邊沏了一杯茶擱到李世民的面前,自己則挨著李世民坐下,溫柔的看著李世民,目光中充滿了信任,“二哥可是有話要對我說?”
李世民抿了口茶,似是終於下定決心般,“無憂,爹方才叫我去說了一件事,”頓了頓,對上無憂信任的眼眸,剩下的話說的分外的艱澀,“爹希望,我能從明月公主那裡探聽到此次公主來晉陽的真實目的。”
李世民的話雖然說的隱晦,但是他相信憑藉著無憂的聰慧,定能聽明白李淵的意思。沒錯,他能想到的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將整件事同無憂攤牌,讓無憂同自己一起去面對李淵所出的難題,跟自己共同進退,這樣一來,為了既能夠不傷害他們夫妻之情,也能不違背爹的命令。
說完這句話,李世民就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無憂臉上的表情,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過。
嗯?很平靜,沒有震驚?沒有憤怒?沒有傷心?更沒有聽到要自家夫君去接近其他女子的羞憤?
李世民的心裡莫名的浮上了層失望:看來無憂對自己始終還是不上心的,否則換了平常的女子,在聽到這樣的訊息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哪裡知道,無憂此刻平靜的面容下,心緒早已如同驚濤駭浪般翻滾著。
聽到李世民的話,無憂既震驚,又欣慰,震驚的是李淵竟然為了能夠打探到對自己有力地訊息,要自己的兒子去做這種事情,為達到目的不惜讓自己兒子犧牲色相;欣慰的即便自己同李世民成婚的時日不長,又並沒有真正的夫妻之實,但是李世民始終是真心的尊重自己的信任自己的,注重自己的感受,這件事並沒有打算要瞞著自己偷偷進行,而是真誠的向自己坦誠了一切,要知道前世自己能夠得到李世民的這份信任之時,是從竇氏過世之後……
“這是公公的命令?”正在李世民有些沮喪之時,無憂突然開口問道,“此事非你不可嗎?”
“是。”這正是讓李世民覺得為難的地方,李淵話中的意思,此事非他不可,否則,他早就想辦法推脫了。
無憂忽然想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