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那邊,但之前你得先去泡茶,還有,把我喜歡的吉普賽靠墊拿過來!”
里奧花了整整兩個小時,把茉莉叫他去接機之後的所有事情一一說明。其中難以啟齒的部分(為數還不少),就避重就輕地糊弄過去;還有些事,他是打死也不敢說的。
茉莉架著一條腿,手指託下巴笑微微地聽著,全程沒有開口插嘴或打斷。等到里奧全部說完,她放下茶杯,起身走到里奧跟前,居高臨下地狠狠扇了他一記耳光!
“這一巴掌,是為爸媽打的。你知道他們有多麼希望你能結婚生子,組建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而你現在告訴我,你他媽是個彎的!”
里奧抹了把嘴角的血絲,別過臉不敢看姐姐的怒容,心底滿是對父母的愧疚。
茉莉在他另一側臉上又甩了一耳光:“這一巴掌,是為那個被你射了一槍的人打的。就算你彎了,也得跟直的一樣,好好對待愛你的人,而不是他媽的往他心口塞子彈!沒錯你是探員,但首先你是個男人!”
里奧用手掌捂著臉,發出低沉顫抖的笑聲:“你說的對,茉莉,從小到大,我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心甘情願地挨你的揍。”
茉莉輕嘆了口氣,攬過他的腦袋,把一頭烏黑髮絲揉得七零八落,“好了,我們之間的賬算過了。現在,帶我去看看那個把你老二掰彎了的小妖精。”
里奧條件反射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看歸看,你不要動他!”
茉莉風姿萬千地一笑:“你放心,你姐我已經有姐夫了。”
臥室中,茉莉附身盯著昏迷的殺青,細細端詳。片刻後她挫敗地嘆了口氣:“我很想苛刻地挑三揀四一番,但實際上,他看起來無可挑剔。唯一的問題是,你的睡美人什麼時候能醒?”
“不知道,但我不會放棄。”里奧說。
“如果他到死也不醒,不是要拖累你一輩子?”茉莉這麼說著,臉色倏地陰沉下來。
里奧警惕地朝前幾步,擺出一副隨時準備把暴走的姐姐掀翻的架勢。
“不過,他要是真死了,我的弟弟大概也會傷心致死吧?”茉莉又緩緩鬆開眉間皺紋,朝里奧挑釁地一瞥,“聽說他是個黑暗執法者,身手還不錯?你們倆要是對打,誰能贏?”
“唔,一半對一半吧。但要是死磕,贏的大概是他。”里奧誠實地回答。
茉莉哈哈大笑,伸手在殺青的臉蛋上捏了一把:“好極了,我這個蠢貨弟弟的後半輩子,就留給你來收拾吧!反正我玩了他快三十年,也差不多玩膩了,就賞給你了。但在這之前,我們之間的賬也得好好算算——”
話音未落,她用力地甩了殺青一記耳光。
里奧猝不及防地錯愕了半秒,撲過去要跟他姐姐幹架。
茉莉不以為意地任由弟弟拿出雷霆手段,將她壓制在地板上,面帶快意地說:“這一巴掌,是為李畢青打的。就算那傢伙又天真又沒用,那也是我看中的男人,我不許任何一個人打他的主意!”
臨走的時候,她心情頗佳地拍了拍里奧的胸肌:“你試過很多方法,都沒法把他喚醒?”
里奧點頭。
“——操過了嗎?難道你沒聽人說過,xing愛是一劑猛藥?”
里奧無言以對。
回到房間後,他打了一盆溫水,心疼地擦拭殺青紅腫的左臉頰,同時很想咒罵茉莉一句。“婊子”太低俗,“操你媽”自己也要中槍,最後他想來想去,用中文罵了聲:“臭婆娘!”
緊接著,他看見殺青的睫毛似乎微微顫動了一下。
非常微弱的顫動,就像是破繭幼蝶第一次翕動翅膀。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過度渴望而產生了錯覺。
但下一刻,他知道了這不是錯覺——殺青右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