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累了吧?我先送你們到新生訓練期間所待的房間,讓你們休息一下。一個小時之後,再過去接你們……和湯教授喝個午茶。這樣安排,可以嗎?」
「只要他別拿女人指頭當點心,我沒意見。」
康厄安對夏寰的挖苦,無奈一笑,道:「那,就這麼決定了。」一個轉頭,他發現英治望著某扇窗戶出神——從他們所站的角度,應該看不見那扇深色窗內有什麼東西。「怎麼了嗎,歐陽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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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甚麼。」將視線從窗戶上移開,語氣平淡地否認。
即便康厄安對這答案半信半疑,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替英治與夏寰帶路,進入ㄇ字型建築物的左棟大樓,亦是在此工作者與參訪者的住居。
在這裡的住民,除了湯教授自己的住處是與研究室放在一塊兒=於右棟大樓外,其他人都是住在左棟。中間棟則安排有辦公室、會議室、保健室、迷你劇院與運動中心等等,可供眾人一起使用的設施。
「這間房就是兩位暫時的住處。」
他搭著電梯帶他們到這棟樓高七層的建築物最頂樓,越過長排採光充足、面向海景的走廊,開啟其中一間的房門。
夏寰先一步走進去,吹了聲口哨。「厚,我還以為會更像學校宿舍或監獄什麼的。沒想到還挺素西~」
室內比一般單身公寓的格局還要寬闊一些,採一廳一房一衛的架構。放眼望去沙發、視聽裝置,甚至還提供了一臺17吋筆電。縱使不及五星級豪華客房,也遠超乎一般的商務套房了。
「這整棟樓都是近似的格局。但每間宿舍房間都可由員工們隨心所欲的裝潢、更換傢俱,因此也不盡然相同。七樓,只有主管與貴賓居住,所以這幾天兩位的鄰居只有我,與最邊間的F研究所主任。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我就住在你們往右手邊數過去的第二個門。」
「主任?我以為研究所的負責人是湯教授?」
「湯教授的許可權僅只於研究室內,整個F研究所的運作則是交給專業人士負責。一會兒在湯教授那兒喝茶時,大家就會碰面,我再給兩位介紹。」
道了聲「晚點見」,康厄安帶上房門離開。
「說吧,你看見了什麼?」
終於等到閒雜人等都淨空,夏寰馬上開口質問。英治唇角一揚,「忍得很辛苦?」
「你宰影丟厚,忍到林杯汗水一直噴出來!你還不快講~」
汗水要怎麼噴?明明男人最會噴的是口水。
不過一想到自己要是反駁,說不定會贏來夏寰更低階的回應,英治還是作罷,不講了。
「我真的沒有『看見』什麼。」全部的窗戶都貼了隔熱遮光紙,英治沒有天眼通,哪能看到另一端的狀況。「我只是感覺到那裡有一道很強的視線,在看著我們……」到現在英治也很難形容那股詭譎、令人發毛,不愉快的感受。
「帶有敵意嗎?」
英治蹙起眉頭。他並不喜歡憑感覺去揣測他人的意圖,因為那隻能給得出模稜兩可、曖昧不清的形容詞。不確定的東西,卻拿來說項,不是個好習慣。
「好吧,不管對方有沒有敵意,反正兵來將擋,林杯沒在怕的。」夏寰咧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英治過來坐下。
以為他大爺可以對他「呼之即來」,他可就大錯特錯了。英治一個轉身,開啟隔離客廳與臥室木製拉門。
「這裡有兩張床,我睡左邊這張,你就睡另一張吧。」
「寶貝,你在裝什麼裝呀!」
他們倆都幾歲了?他還在「寶貝」。英治曾想過他不會打算到了八十歲,還用這種噁心巴啦的綽號,叫自己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