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帶著威脅。
“後宮之事,本就是臣妾的職責,富察貴人與菀嬪相繼出事,臣妾有負皇上信任,定會派人好好護著惠嬪。”
“皇上這些日子不進後宮,後宮眾姐妹都人心惶惶,唯恐伺候皇上不周,臣妾也希望皇上心情愉悅。”
皇帝不進後宮,歸根結底是因為菀嬪與年妃之事,兩方僵持不下,可其她人卻只能看著。
乾脆她來開這個口,也省得太后隔三差五派人過來催。
胤禛聽見此話,臉色有些難看,知道是太后的意思。
“朕心愉悅,並不是她們光伺候就行。”
“這個女人不光要懂事聽話,更要懂得朕,明白朕,體諒朕!”
“但又不必太懂,懂得那麼一點,能和朕說上話就是了。”
“太聰明或者是太過蠢笨的人,朕都不喜歡。”
對於皇帝這話,宜修打算如實轉告太后。
胤禛在景仁宮坐了一會兒,便藉口處理奏摺離開。
剪秋瞧著,忍不住問道。
“娘娘,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
“太后說要給皇上選秀,您怎麼就同意了,這後宮本就不缺人。”
宜修默默坐回位置上。
“哪有男人不喜歡新鮮的,皇上這個位置就更是了。”
“這些日子,皇上不召人侍寢,太后提起選秀,皆是因為富察氏和菀嬪相繼失子的事情,皇上對菀嬪心有愧疚,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放下。”
剪秋恍然大悟。
“也是,想當初富察貴人失子的時候,也沒見皇上這般難受。”
“可是這些日子也沒瞧見皇上多去看望菀嬪啊。”
“反倒是賢妃的延禧宮去了好幾次。”
宜修淡淡一笑。
“有些事情不能只憑著眼睛看,心思要看的透徹才行。”
“你可知,有句話叫做近鄉情更怯。”
“皇上越是在意菀嬪,就越不敢去碎玉軒看望她,越是說明心裡還放不下。”
“賢妃這些日子雖然引得皇上去看她幾次,可她們的容貌本就有著幾分相似,所以皇上什麼也沒說。”
“皇上剛才說不喜歡伺候的人懂太多,本宮可沒這個心思去猜,倒是賢妃這次弄巧成拙。”
“對了,太醫可去看過惠嬪了嗎?”
章太醫是她的人,有什麼問題,她都知道。
“太醫說惠嬪的身子沒什麼大問題,那藥裡的麝香不多,想來到底是顧忌著姐妹情分。”
“若是真顧忌情分,就不會這麼做了。”
“對了,安常在哪裡如何,樂師可有認真教她?”
宜修撥弄著面前的茶盞,眼眸帶著深思。
如今菀嬪小產,惠嬪有孕在身不宜侍奉,也唯有安陵容可以分寵。
只是皇帝這些日子不進後宮,所以才要好好準備著。
“安常在學的仔細,樂師也說她很有天賦。”
剪秋一五一十回道。
“只希望她莫要辜負本宮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