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蛇、捉蟬的矯健身影,午休時間就趕去幼兒園接她的溫暖背影,都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中。無論何時,爺爺總是堅定地站在她這一邊,為她遮風擋雨,即使她受了委屈或被誤解,爺爺也總會為她找回公道。
每當韻黎感到無助和迷茫時,她總會想起爺爺,想起那個可以讓她永遠依靠的溫暖懷抱。此刻,她在腦海中再次描繪出那個思念已久的家和那位深愛她的老人。雖然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爺爺了,但爺爺的臉龐、穿著的大外套以及那雙發白的老布鞋都清晰地浮現在她的眼前。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她只想回到那個充滿愛和歡笑的家。
韻黎再次睜開眼睛,虛無的幻境已然消散,她意識到自己已從夢中驚醒。此刻,她正躺在蔣伯伯家的沙發上,而蔣媛媛則坐在一旁,臉上寫滿了擔憂。
韻黎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聲音略顯顫抖地對蔣媛媛說:“姐姐,我又做夢了。”
蔣媛媛溫柔地撫上她的額頭,輕聲細語:“燒已經退了,別擔心。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韻黎微微點頭,盡力平復自己的情緒。蔣媛媛繼續關切地問:“能自己起來嗎?還是需要我幫你?”
韻黎嘗試著坐起身來,雖然有些無力,但她還是勉強支撐著自己。她說:“我可以自己起來的。”
然後,她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準備走向餐桌。然而,由於長時間未進食,血糖偏低,她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黑。
蔣媛媛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溫柔地提醒:“小心點,別起得太急了。”
韻黎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在蔣媛媛的攙扶下,慢慢地走到了餐桌前。蔣媛媛細心地為她準備了清淡易消化的食物,韻黎感激地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身後傳來了輪椅滾動的聲音,韻黎轉頭望去,只見蔣川平正緩緩朝這邊駛來。她輕聲向蔣伯伯問候,蔣昌平注視著她微紅的眼角和依舊有些恍惚的神情,關切地問道:“孩子,你是不是做夢了?”韻黎輕輕頷首。
蔣川平溫言安慰她:“沒事的,沒事的。先好好吃飯,養好身體最重要。”韻黎再次點頭,神情漸漸回過神來。
此時,蔣媛媛也坐到了餐桌旁,她看著韻黎,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見蔣川平開始用餐,韻黎也慢慢拿起勺子,小口地品嚐著食物。
蔣媛媛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於是轉向自己的父親詢問:“爸爸,您說韻黎的身體該怎麼辦才好?那個藥只能暫時壓制,我擔心她回去後會有副作用。”
蔣川平嘆了口氣,沉聲道:“那個藥物確實是為了抑制特殊能力而研製的,但我們從未遇到過一個人體內同時存在兩種特殊能力的情況。所以,我也不清楚接下來該如何是好。現在只能看韻黎的意志是否堅定、能否抵擋住這兩股能力的侵蝕了。”
韻黎抬起頭,望向蔣川平和蔣媛媛,她的思緒仍沉浸在夢中與爺爺相聚的情景裡,對於他們的對話只是隱約聽到了一些。她迷茫地“嗯”了一聲,蔣媛媛立刻問道:“韻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力氣了些?”
韻黎輕聲回答道:“比上午稍微好了一點,但還是有些乏力。”氣氛一時有些凝重,韻黎努力振作精神,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不過我想,明天應該會更好的。”
蔣媛媛連忙附和道:“對的對的,今天你好好吃飯、休息,什麼都不要想。明天一定會更好的。”她說著,給韻黎碗裡夾了些菜。
蔣川平也望著韻黎蒼白的小臉,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疼惜之情。
“你說什麼?”中午時分,在石洞裡面,林之呈的聲音突然變得精神起來。他身邊的男子點點頭,回應道:“沒錯,找到了關韻黎的下落了。”
“她在哪兒?”林之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