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夏一邊打量四周,一邊又緊跟著左震的腳步,走到一處見他們停下來了,才湊上去道:“是這裡嗎?”
那士兵連連點頭,害怕地幾乎站不直,左震見狀皺著眉頭將他丟開,罵道:“司刑寺的人膽子也這麼小,說出去真是丟人。”
“我司刑寺的人當然比不上你堂堂七品至威校尉的膽子大了。”陳止明說著忽然和仵作一同從停屍房出來。
左震由原先的四品將軍降級到七品,官階自然比不過陳止明,但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理直氣壯地道:“卑鄙小人,這年頭偷菜偷錢的人不少,你竟然連屍體都偷,應該讓史官把你的罪行記下來,流芳百世才好!”
陳止明見嚇不住他,自己反倒被他罵得臉色鐵青,冷哼了一聲道:“我是司刑寺主司,有這個權利為你父親驗屍,可你硬闖司刑寺卻是犯罪。”
左震聞言,學著他的樣子冷哼道:“你爹死後,不足一月,你便做上了主司這個職位,當真是個孝子啊,難怪連盜屍這種事也做的出來。”
“你!”陳止明被他這話噎的說不出。
左震撇了撇嘴,一把推開他就往停屍房走去,陳止明哪裡肯放他過去,他將左望滸的屍體帶來就是為了羞辱左震。
二人拉扯間,便動起手來,左震出手就是一拳,重重打在陳止明的臉上,陳止明吐出一個血來,忙對遠處喊道:“來人,抓刺客!”
陳止明的武功自然比不過左震,左震見他喊人過來,當即一把拽他到身前,膝蓋朝他腹部用力一頂,又像扔狗一般把他扔了出去。
楚沉夏見左震很快揹著一具屍體出來,迎上去道:“快走,司刑寺那麼多人,我們不是對手。”
“他爺爺的,這些孬種,我怕個球啊?”左震竟然不聽楚沉夏的勸,執意要迎上人群。
楚沉夏見狀十分無奈,奪過他背上的屍體就往牆邊跑去,翻牆間還聽到身後傳來一句左震的罵聲,“楚沉夏!你無恥!”
楚沉夏見左震也跳下牆頭,並沒有解釋和逗留的意思,直往馬匹衝去,待左震氣喘吁吁到了身旁,才十分嫌棄地將屍體往他身上一推道:“趕緊走吧,你父親的屍體已經有味了。”
左震一面上馬,一面罵道:“我今日真是長了見識,這建康不光有偷屍體的,還有光天化日搶屍體的。”
“我替你背了一路,你不感謝我,還怪起我來了。”楚沉夏苦笑一聲,見身後傳來許多腳步聲,忙催促道,“別說了,趕緊走吧,他們追過來了。”
“怕他啊?”左震嘴上雖這麼說著,手中的馬鞭卻很老實地揮打在馬上。
陳止明被他外甥攙著走至門口,揮手道:“不用追了,兩人一個在東宮,一個在左府,能跑到哪裡去?”
“可是舅舅的傷不能白受啊。”一旁的人有些不甘心道。
陳止明冷笑了一聲,偏頭看他道:“志雲,舅舅的傷是不會白受的,你等著看吧。”
說罷,將手從他的肩頸拿開,清了清嗓子道:“來人啊,備馬車,我要去皇宮。”
(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章 孺子可教
陳止明在殿外候旨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劉衍和楊尹在裡面,心中暗想,這八竿子打不到一處的人能糾出什麼事情來?
片刻後,得到皇帝召見,陳止明這才入了殿,他奇怪地看向劉衍和楊尹,楊尹和劉衍也十分詫異地看著他。
皇帝更是詫異道:“你這鼻青臉腫的是怎麼了?”
“回陛下,方才有人硬闖司刑寺,鬧得司刑寺烏煙瘴氣。”陳止明連忙行禮道。
劉衍心裡第一個想到會做這件事的人竟然是楚沉夏,因此忍不住打量了他兩眼。
“是誰大白天的竟然敢闖到司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