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九琴讓開路,靳秋意帶著堯清邊走邊笑話道:“玄冥大的很,你得跟緊我,可別走丟了。”
靳九琴客氣的對堯清道:“堯教主請。”
這一條九彎十八回的路確實難記,堯清只得緊緊的跟在靳秋意身後,直到看見偏僻的院子裡只有一間房時,靳秋意才停下來,他彎下腰行禮,“秋意見過大護法。”
屋內有人輕咳兩聲,“我說過不用打攪你休息。”
“是我要求來的,莫要責罰九琴。”靳秋意道,“不知道大護法為何想要見見我師兄。”
“少年英豪,名揚天下。一舞傾城,顧盼生輝。如此人物,當然要見上一面。堯教主,你進來吧。”
堯清看著靳秋意,靳秋意脖子一扭,示意他進去。
“堯清見過大護法。”說罷,堯清推開那扇木門,屋子裡黑燈瞎火的,連一盞燈都沒點,堯清藉著月光想看清楚裡邊椅子上坐著的人,可是那人一身漆黑的衣服,根本看不清楚人。
堯清知道他是存心不讓他見面的,於是只得停住腳步。
“玄冥教還待的慣吧。”大護法問道,堯清聽他的聲音覺得年紀並不太大,只不過性子怪了點,和人見面不點燈,這是欺人生。
“還行。”堯清正兒八經的回答。
“秋意總是提起你,看來你們師兄弟感情深厚。”
“秋意從小與我同榻而眠,感情自然深厚。”
“那真是太好了,有人提點他,也算是為我分憂,秋意頑虐,你要多多擔待。”
“不,秋意並非頑虐,他只是無人作伴,才喜歡作弄人。”
大護法應了聲,嘆息道:“武林大會將近,堯教主就在此地多玩幾日,等這一盛世過去再回巫教也不遲。”
“好。”堯清頜首。
堯清從屋子裡出來時,靳秋意立刻迎上去,他晦暗的看了眼屋子,關心道:“怎麼樣?”
堯清看他一臉想問你有沒有吃虧的樣子,輕笑道:“還能怎麼樣,回去睡吧。”
靳秋意笑著把他一摟,“走,趁著月光好,陪我喝一杯。”
“不醉不歸?”堯清輕笑道。
“不醉不歸!”靳秋意肯定的說道,兩人都是開懷大笑,靳九琴看著他們笑語歡顏的離開,很是自覺的後退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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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你這個教主空有其表,沒有實權。”
靳秋意為他倒酒,搖頭道:“我從巫教逃出來後,經歷千辛萬苦回來,那時我才知道我爹在送走我的第二年就已經死了,玄冥教形同一盤散沙。是大護法一手扶持我做了教主,他對我有恩。”
“大護法,為什麼以前沒聽你提過。”
“我也不太明白,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可能是我爹死後才慢慢掌控起玄冥教。”靳秋意把酒罈放下,一時失手,酒杯翻倒,他立刻扶起來放穩,不過酒已經潑下來打溼了他的衣襟,堯清見狀立刻伸手幫他擦著,嘴裡唸叨著,“怎麼這麼不小心。”
靳秋意對他笑的溫柔,堯清替他收拾了一下,方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從這亭臺看遠處,那輪明月的確醒目,堯清一直看著月亮,靳秋意看他的目光片刻不離,不由得問道:“是想起了什麼人?”
“你知道羅剎國嗎。”堯清問道。
“知道。前不久兩國還殊死大戰。”
“那場戰爭中,我死了一個朋友。”堯清道:“他們羅剎皇宮裡可以看見血色的月亮。”
“哦,難怪你會看著月亮發呆,是想念你那位朋友了?”
堯清道:“是想起來很多事。從十幾歲開始,我就闖蕩江湖,去過漠北,入過南海,也闖過羅剎。”
“有些人當年很介懷,